宋千逢闻言悚然,朝着徐锲便狠狠踩了一脚,他幽幽看着她,冠玉的脸挂着诡异的笑,薄唇轻启道:“怕了?”
她对上他翻涌着晦暗情欲的眸子,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府中人众多,来祝寿的女眷们就隔了一条游廊,若此处闹出动静来,女眷们定能听到声响,还有爹爹与曹公子,就在门外。
他怎么敢的!
这个疯子!
这时,屋外传来梦觉对峙的声音,“不许进!”
紧接着,那未落栓的门忽然被人轻撞了下,颤颤巍巍打开,拉出一条细小的缝隙。
宋千逢瞳孔一震,捶打压着之人的胸膛,瓮声瓮气道:“快走啊……”
她说话间,曹云策的声音传来,“蓁妹妹乏了,歇息会也不打紧。”
徐锲亲了亲她的唇角,鼻中冷笑,语气森然道:“听到了么,他还在替你说好话。”
宋千逢打了个冷战,注意全落在了那拉开一条缝隙的门上,梦觉的身形将那缝隙挡住了。
徐锲垂头,在她的脖颈与耳垂间厮磨徘徊,低沉微哑的声音,带着些许赫人的笑意,“你说,曹云策若见到我同你如此,会不会想杀了我们?”
“我们这算什么?”
他想起曹云策同她的关系,心底嫉妒的火焰摇曳着,张牙舞爪着淹没理智。
“偷情么。”
难听的话语落进耳中,宋千逢难以置信瞪目,想推人却又被钳住腕骨,压抑着怒火道:“你要疯也疯够了,莫要在今日闹出祸事来。”
爹爹的寿辰,不能出一遭丑事。
见眼前人神情偏执又疯魔,妥协的语气,“算我求你。”
徐锲幽暗的眸色晃了晃,随即挥手,一股劲风卷着击出,未松的房门立即被关上。
他翻手从宋千逢发髻间取下一根玉簪,指尖弹飞,玉簪霎时作钥落栓。
宋千逢见状松了口气,动了动身子,本以为将人哄住了,却又被人猛然摁在红木柱上,细碎的吻从耳鬓落进颈窝……
梦觉突感身后的门异动了下,不过一息的时间又静止了,她持剑挡住门,说道:“主子只是困了。”
叶庭茂将想发作,身旁人搀扶住他,笑道:“也不知镇国公去何处了?莫不是在后院迷了路?”
曹云策附耳低声道:“干爹,今日后院女眷众多,我们也不好多做停留,还是先寻镇国公才是。”
叶庭茂颔首,“行,我让静姝来叫她这个不争气的妹妹,我们寻国公爷去。”
曹云策搀扶着有些酒醉的人往院子里走,审视的目光扫过房门,方才那门开了条细缝。
从细缝中,他似乎瞧见隐隐约约的红色,若他记得不差,蓁蓁姑娘今日穿的红裙,不是说她歇息吗?那为何看起来像是站立着?
而恰好,镇国公也不见了。
梦觉还死守着房门不放。
他脸色一沉,磨得牙齿咯吱作响,若真是自己所想的那般,何等的泼皮登徒子,既不肯娶她,又为何要来招惹她!
只盼,是自己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