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关切地看着我,不解地问道:“大小姐,您不喜欢这个口红色号吗?”
“这可是最近刚买的,挺受欢迎的。”
我苦笑着撇撇嘴,“不是口红的事情,是我不小心碰到了……脏东西。”
小米虽然疑惑,但没有多问,安静地发动车子,带我回家。
我靠在坐椅上,心绪纷乱,那抹在唇边的触感,像一根根刺扎在心上。
我回去没多久,几乎前后脚的功夫,傅斯年也回来了。
这会儿我正端着杯子在客厅接水,听到脚步声。
抬头一看,便见傅斯年站在那儿,眉头微皱地注视着我。
他目光停在我唇上,似乎带着疑问,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的嘴唇怎么这么红?”
他不说还好,这一提起,我便想起刚才乔云泽强行靠近的场面,心中顿时一阵厌恶。
语气中透出几分不耐烦:“被蚊子咬肿的。”
傅斯年皱了皱眉,显然对我的解释充满怀疑:“现在都秋天了,哪里还有蚊子?”
我不服气地反驳道:“不是蚊子,是亲嘴亲的,行了吧?”
傅斯年闻言,脸色骤然变冷,眼神中涌动着压抑的情绪,音量不由提高:“你亲谁了?”
我冷笑了一声,满不在乎地回应:“我亲谁跟你有关系吗?”
“别忘了,我们只是契约婚姻。傅斯年,我的事情,你管得有点多了。”
说完这番话,我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留下傅斯年一人站在客厅里,神情复杂,眼底的怒气渐渐被一丝失落取代。
他怔怔地望着我离开的背影,眼中隐约透出某种决心。
默然片刻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不久便有人来接走了他。
第二天早上,我出房间时,傅斯年的房间已是空荡荡的。
房内的一切都被整理得一丝不苟,仿佛从未有人居住过。
看到他的房间空无一人,我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失落,自己昨晚的言辞似乎确实过分了。
他或许只是单纯想要关心一下我,而我却因为心情繁乱,把不满迁怒到他身上。
回想起傅斯年昨晚那短暂的失望,我忽然有些懊恼。
心绪翻腾间,脑中浮现出乔云泽那晚的话,他说傅斯年对我动了心。
我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低声自语:“裴芊芊,别傻了。”
到公司后,前台今天居然一反常态的,递给我一大束五彩缤纷的玫瑰花。
娇艳的花朵上还插着一张祝福卡。
我好奇地打开卡片,签名处竟然写着一个“z”。
上面还写着:“999朵加洛斯曼陀罗玫瑰,送给我最心爱的人。”
我盯着那束玫瑰花,心头一阵恍惚。
加洛斯曼陀罗玫瑰,是我最钟爱的花朵。
当年我和乔云泽结婚前,还特别和他说过我想用这种花代替婚礼上的红玫瑰。
然而当时乔母不悦地拒绝了我,说婚礼必须喜庆,用红玫瑰才合适,彩色的玫瑰毫无意义。
尽管如此,我还是试图说服乔母,只在主会场旁边装饰几朵也行,算是满足自己的心愿。
可她却不屑地嘲讽道:“云泽,你管管你老婆,还真当自己是陆家的大小姐,要求这么多。”
乔云泽听到后,竟然冷声责备我:“陆倩倩,差不多就行了,什么颜色的玫瑰能有多重要?”
那一刻,我心里无比失望,却也只能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