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还之跟温邺已经在附近找好位置等待她的信号。
远远看见蓝清秋拉着谢清走过来,沈还之揉了好几次眼睛想努力分辨那到底是不是谢知微。
“别看了,就是她。”
温潜倒是一脸平静。
“那么笃定,你又知道了?”
沈还之不屑地笑了一声。
“我知道啊,我上次见过她用那种可以改变容貌和身形的药,特别夸张。”
“确实挺夸张,我记得她好像比谢清高点,这下直接变成小矮子了。”
“你说她小矮子小心她跳起来打你膝盖。”
沈还之奇怪地看了一眼温邺。
后者不明所以地盯了回去。
“怎么了?”
“难道没人跟你说过你很会讲冷笑话吗?”
倒也不是会讲冷笑话,主要是任何笑话从温邺嘴里讲出来,加上他不说话时自带的一种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气质,就会让人觉得冷。
“没有,你是第一个,谢谢你。”
“”
他就知道跟温邺聊天总能把天聊死。
“不过我认出来那是谢知微其实最主要的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
“因为她刚刚给我抛媚眼呢。”
沈还之一偏头,正好看到谢知微往他们这边挤眉弄眼使眼色。
什么叫抛媚眼,这个词应该已经超出温邺的理解范围内了,再解释他也听不懂。
要是抛媚眼真是这样,那估计世界上所有人都得是铁石心肠。
温潜门前的禁制是一直开启的,并且有人进入相应范围内不会有任何的异常。
意思就是说,不管试图进入房间里的人是否有信物,从外面看无论是周围环境也好,还是任何其他东西也罢,都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只是拿着信物的人会直接穿过这片禁制,而手里没有信物的人则会永远在原地打转,无论往前再走多久,哪怕目的地就在眼前,也永远抵达不了。
谢知微跟蓝清秋一路通畅地进到了房间内,温潜正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东西,面前摞起来厚厚一叠纸。
见两人进来,他连忙起身。
“妈,清清,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往这边跑?”
“看你这话说的,妈妈想来看看你就不行吗?还是说你被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迷了眼了,见不得我们来打扰?”
温潜表情顿时有些无奈。
他对徐晚意真是没那个意思,只不过眼下确实也只有她能帮上他的忙,而恰好她也有想从他这里得到的东西各取所需罢了。
“没有的事,您要是实在不喜欢她,我会跟她说让她少出现在您面前的。”
蓝清秋冷哼一声。
“你知道就好,与其跟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人成天厮混在一起,不如多陪陪清清。”
蓝清秋说着就把谢知微往温潜边上一推。
谢知微纹丝不动。
蓝清秋迟疑了一下,又把她往边上扯了扯。
谢知微心如死灰,还是顺从地站到了温潜身边。
温潜顺势搂过她肩膀,点头笑笑。
“知道了妈,您别操心那么多了。”
谢知微讪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距离,看向书桌上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