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真的在关心云伽的样子。

可他分明就知道，云伽这段时间消失没来上班，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这种几乎时时刻刻保持冷静，即便当面对质也不动声色的人，其实是最可怕的。

云伽强撑镇定，礼貌一笑。

“好的，谢谢厉总。”

厉焰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看了看云伽，很随意地笑了笑。

“你们继续工作，注意劳逸结合，今天我让食堂给大家准备了一些果茶。”

一片“谢谢厉总”的声音中，厉焰看了云伽一眼，转身离开。

……

下午上班的时候，云伽被主管叫去了一趟办公室，她原本以为是安排一些工作上的事，没想到主管却说：“这份资料，你拿去给厉总。”

云伽顿了顿，只说了一声“好”，拿着资料就上楼了。

厉焰的办公室在28层，云伽没来过这里，走了两间办公室都没看见他人，忽然听见背后响起一道声音。

“我在这里。”

云伽被吓了吓，但她还是强忍着没露出端倪，转过身去笑了笑。

“厉总，这是主管让我给您送来的资料，劳烦您过目。”

厉焰的眼睛却始终看着她。

“云伽，你很怕我？”他忽然这样说。

云伽还是面不改色地笑了笑。

“厉总说的哪里话，您对员工这么好，我们怎么会怕您？”

厉焰却淡笑着说：“那中午的果茶，好像整个公司只有你一个人没拿。”

云伽依然保持镇定。

“不好意思厉总，我对芒果过敏。”

“是吗，”厉焰很轻地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害怕我在果茶里下毒？”

云伽的笑容渐渐敛了下去。

厉焰忽然靠近她，云伽后退几步，他就前进几步，直到将她逼到了一个有些狭窄的角落。

云伽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厉焰却还是那样如沐春风地笑着。

他用一种只有他和她能听见的、很小的声音说道：

“放心，我想杀的人只有厉明渊，不会要你的命。”

云伽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她有些惊恐地看着厉焰，他的笑容不减半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胆寒。

他蓦地一下又笑了，说：“云伽，我好像知道厉明渊为什么喜欢你了，这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想……”

“想什么？”

忽然，一道冷冷的声音自电梯口传来，带着萧瑟的寒意。

可对云伽来说，这道声音却是她这些年来，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

厉明渊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黝黑的眼眸带着淡淡的阴鸷，看着厉焰。

“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