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来煮好的汤药,正要喂给谢淮安,就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王妃,本王的病什么何时能好?”
苏凝芷纤手搭上他的腕脉,柔声道:“王爷体内的催情毒已解,再服一两剂药便可痊愈。”
“本王说的不是这个。”他看着她,目光随即变得滚烫起来,“本王想问的是,何时能和王妃圆房?”
这突如其来的直白问话,让苏凝芷霎时红了脸,羞赧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谢淮安承认自己这么问是有些唐突了。
可他刚经历了催情毒的启蒙,梦境里的一切都让他食髓知味,他迫不及待想将她拥入怀中,想梦里那般和她抵死纠缠。
苏凝芷垂眸,半晌才低声道:“王爷身子还虚,需好好调养,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听到这个回答,谢淮安幽幽地叹了口气,眉梢眼角都是掩盖不住的失落。
苏凝芷不动声色地将药碗递到他唇边:“王爷,药凉了。”
谢淮安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却不及他心头苦涩的万分之一。
他放下药碗,目光灼灼地盯着苏凝芷,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王妃,你当真不介意本王不能人事,还是说,你心中另有其人,压根不想和本王同房?”
苏凝芷愕然:“王爷何出此言?臣妾心里自然只有王爷一人!”
“是吗?”谢淮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得仿佛能将她吞噬。
那是一种猎人看着猎物时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
苏凝芷被他看得心慌意乱,她别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房间里静默了片刻,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半晌,谢淮安才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王妃,你用不着……如此怕本王。”
“臣妾没有。”苏凝芷飞快地否认,“王爷,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说完,她匆匆退出房间。
她一离开,谢淮安脸上原本的温润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阴鸷之色。
乘风和破浪被叫到房中。
两人进屋,见谢淮安已恢复常态,都暗自松了口气。
乘风率先开口道:“太好了,王爷,您没事!”
谢淮安并未理会乘风的关切,森冷的目光直射向破浪:“跪下!”
破浪心头一凛,却不敢迟疑,双膝重重落地:“王爷!”
谢淮安声音冷厉:“本王问你,生辰宴那日,你跟王妃在假山后聊了什么?”
破浪顿时脸色煞白,没想到此事这么快就传到了谢淮安耳中。
旁边的乘风也颇为惊讶,担忧地看了破浪一眼。
破浪额头抵地,声音颤抖:“属下该死!”
瞥见谢淮安眼底杀意涌动,乘风见状心急如焚,冲破浪吼道:
“破浪,王爷问你话呢,你还不如实回答?”
“求王爷恕罪!” 破浪将头埋得更低,“属下答应过王妃,不能告诉王爷!”
谢淮安忽然笑出声,脸上浮起阴冷的笑:“好一个答应过王妃!本王看你是翅膀硬了,连本王都敢瞒着!来人,把他拖下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