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其他的几个男人都互相看了看对方的脸色,但皮肤黑黢黢的,实在是看不明白。
张知取出纸笔写方子,“夫妻双方都要调理调理,吃药的这段时间不要同房,放松心情,你们还年轻,孩子这种事急不来的,要随缘。”
“这方子,家里的药材不够,可以拿去回春堂抓药,也让胡掌柜帮忙看看,这方子要不要添补。”
大奶奶一副天要塌了的表情,颤着手接过药方。
张温阳和孙水芹的心情很微妙。
张知见他们心惶惶的,安慰道:“你们的病都能治,早发现早治疗这是好事,不要有太大的负担。”
“知了,男人也会影响生孩子吗?”张信水不敢置信的问道。
这是什么废话?你都生了两个,第三个已经在肚子里了,还能不懂?
张知道:“怎么说呢?种庄稼土地很重要,种子也很重要对吧?你不撒种子,或者撒一些坏种子,能种出庄稼吗?你把种子撒在石头上,能出苗结果吗?两方缺一不可,明白吗?”
张信水愣愣地点点头,“那你给我也看看?”
张知奇怪地看了他爹一眼,伸手摸上他的手腕。
以前,张知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所以他爹的脉象可以算是健康,但特意去在意这方面,结果就不一样了。
“……问题不大,我先给你抓三副药吃。”
张信水哆嗦着嘴巴,问道:“我……我真的有问题?”
见到张知点头,张信水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看……
倒是张温阳松了一口气,有人陪自己,好像没那么尴尬了?
张信山和张信粮见状,将自己手腕伸到了张知面前,待张知摸完脉后,都给开了药。
张知望向张老头,吓得张老头立马将手背到了背后,他都这把年纪了,又不用生孩子了,没必要再丢一次脸。
张知不勉强,收拾东西。
李晴天凑到她边上,小声道:“知了,我昨晚吃了一次药,肚子就没那么疼了,早上又吃了一次,血块就排出来了,一点都不疼了,你真厉害!”
张知给她摸了摸脉,“确实比昨天好些。”
“是呀!我特高兴,立马跑去找大堂嫂,让她放心吃药,很快就能好了。”李晴天不难受了,又恢复了欢快的样子。
孙水芹赶忙解释,“我有好好吃药,昨天吃了,今早也吃了。”
“行,先吃一个月看看。”
“知了,你给小乐也看看。”二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悄默默地跑回去给张温乐拽来了。
张温乐被按在板凳上,憨厚地挠了挠头。
张知摸了脉,观察了脸色,看了舌苔,问了几个问题后给出结论,“你不一样,你是肾阴虚,五心烦热,口燥咽干,潮热盗汗,小便短黄,这些都是症状,我给你写个方子。”
张温乐可算反应过来这是在干嘛了,尤其是被周围人目光灼灼的盯着,脸红得不行,汗水大颗大颗地从脸上滑下,正好印证了张知的话。
肾阴虚挺好治的,比如前世非常出名的六味地黄丸,效果就很好。
“这个方子,家里药材也不够,正好大堂哥和二堂哥可以一起去回春堂抓药。”
张温乐手忙脚乱地接过方子,和张温阳对视了一眼,双方都尴尬地迅速别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