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怒极反笑,语气中满是嘲讽,“原来我今日的所谓忠义,全是托了二皇子的恩典,真是可笑至极!”
二皇子冷眼旁观,轻轻一笑,嘲讽地说道:“慕容安,莫怪我多嘴,既然你堂堂状元,却连家中财务都无法掌控,也是无用至极!”
慕容安面色铁青,被二皇子毫不留情的言辞激怒,攥紧拳头,脸上青筋暴起。
他觉得实在是没脸,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二皇子府,胸中憋着一股羞愤和无力。
今日在二皇子面前被当众揭露,让他的自尊心几乎被踩在了脚下。
然而,冷静下来后,他心中又有些不安,若真彻底与二皇子决裂,恐怕他的仕途也会因此受限。
慕容安一时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心情沉重地回到家中。
刚进府,苏云棠也跟了上来,她脸上再无往日的柔顺伪装,而是带着一抹冷笑,眼神中甚至透出一丝挑衅。
慕容安见状,眉头微蹙,眼底的愤怒又燃起几分。
苏云棠冷冷地笑了笑,缓缓开口道:“夫君,既然今日二皇子已经将一切挑明,我也不必再瞒你了。你如今的光彩风头,可离不开我向二皇子借来的银子。要不是我主动去求二皇子,你以为你今日能博得那份嘉奖和百姓的敬仰?”
慕容安闻言,脸色一沉,冷冷道:“苏云棠,你竟好意思说!你擅自借银不说,如今更是将我置于两难之地,今日的羞辱你可知我心中是何滋味?”
苏云棠却并未示弱,反而一脸淡然,冷哼一声,“羞辱?”
“若没有二皇子的支持,你哪有机会在朝堂上大放光彩?只怕至今仍是个无名之辈罢了。夫君,咱们都是明白人,你别假惺惺说我拖累了你,实则从中获益最多的人,不正是你自己吗?”
慕容安被她一针见血的话戳得哑口无言,脸上青筋暴起,气得攥紧了拳头,却终究没有发作。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心里不得不承认苏云棠说得并非全无道理。
这段时间他在朝中的声望和官场上的顺利发展,确实少不了二皇子的“暗助”。
见他沉默,苏云棠露出一丝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继续说道:“你若真想斩断这层关系,那我也可以成全你。只不过你日后别怪我不曾提醒过你,这仕途之路可并不容易。”
慕容安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心中羞愤不已,但思及自己的前途,他终于闭上了眼睛,沉默了片刻后缓缓道:“你既然有了二皇子的支持,那就去继续打点好这条路吧。”
他话音冷淡,显然已是妥协,但语气中仍带着几分不甘。
苏云棠见他终于软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淡淡道:“夫君既然心中明白,那我也无需再解释。大家各取所需,日后你我一同为这个家谋取荣光,岂不是两全其美?”
慕容安没有再看她,冷冷地转身走向书房,似乎不愿再与她多言一语。
皇上仍旧不肯放弃向墨玄奕施压,提起国库空虚的现状,话里话外暗示着让墨玄奕捐银以解燃眉之急。
墨玄奕神色淡然,目光沉稳,拱手行礼后平静地说道:“臣定会给皇上一个交代,绝不让百姓再受额外赋税之苦。”
皇上闻言一怔,似是未曾预料到墨玄奕会提出如此承诺,略微思索片刻后,缓缓点头,“好,朕便拭目以待。”
墨玄奕从容退朝,回到府中后即刻召集心腹,开始着手将京中涉及赌坊、放印子钱的贵族世家一一整理。
经过他一段时间以来的暗中调查,京中牵扯其中的不少家族名单已然掌握在手,其中不乏京城的名门世家,甚至连太后的母族也赫然在列。
数日后,墨玄奕的部署已然完成。
消息悄无声息地传开,京中赌坊、印子钱高利贷的运作内幕在市井百姓间渐渐传开,甚至连一些朝臣都隐隐有所耳闻。
这些勾当不仅使无辜百姓深受其害,更让京城百姓的怨声载道。
墨玄奕暗中安排将各家族在其中的分成与权力勾结一一披露,迅速在百姓间引起了巨大的波澜。
朝中几位官员迅速反应过来,得知自家被牵扯其中后,心中惶恐不安,不敢多言,却又惊慌失措地寻找脱身之法。
朝堂之上,墨玄奕故意在众人面前将此事提及,并暗示“国库空虚,京中若能捐出银两自赎,倒也不必增税,不至于连累朝廷威严”。
皇上顺水推舟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听摄政王的。”
他话中意味深长,众臣心照不宣,暗暗交换眼神,知晓避无可避,只得噤声听命。
太后闻讯大惊,得知自己的母族也在其中,脸色一沉,立刻召见了皇上。
她拈着佛珠,神色冰冷,低声提醒道:“皇帝,摄政王此举分明是冲着哀家来的,未免也太过了吧?”
皇上不敢轻举妄动,语气略带无奈地安抚道:“母后,摄政王已然抓住众臣的把柄,若朕再强行施压,恐怕会引起朝堂不稳。况且他既愿解国库危机,也不必再增税,朝中风波自然会随之平息。”
太后闻言,眸光冷沉,知晓皇上已无意再对付墨玄奕,轻叹一声,挥手示意退下。
朝中有名望的几大家族为避免丑闻公开,只得纷纷出资捐银,以换取朝廷不再追究。
京城内的赌坊和放印子钱的商行接连被查封,百姓闻讯纷纷拍手称快,赞扬摄政王的果断公正,解除了百姓多年的困扰。
墨玄奕此举不仅为朝廷筹集了银两,还树立了自己在民间的威望,赢得了无数百姓的敬重。
解决了锅炉空虚一事,恰逢三皇子康复,皇上为了庆祝特地设宴,殿中满座皆是朝中显贵,各个衣冠楚楚,觥筹交错间气氛融洽。
江云和身着一袭淡雅的紫色宫装,眉目如画,清丽脱俗。
她本就容貌出众,姿态优雅,一入席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