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苏白薇被一阵急切地敲门声叫醒。
是盛琰。
“白薇,白薇,快醒醒,出事了!”
苏白薇赶忙穿好衣服,打开门。
“盛琰,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着急。”
“水泥全硬了!”
苏白薇闻言,两人快速跑到村南边,工人们正看着硬邦邦的水泥袋不知所措。
几个人七嘴八舌讨论着。
“我昨晚临走前,还仔细看了防水布有没有盖好!”
“又没下雨,怎么会硬了?”
“我看啊,是有人针对苏同志呢!”
苏白薇紧绷着脸庞,太阳穴突突的疼。
她眸底泛起寒意,脑海里隐隐浮现一个想法。
盛琰站在她一旁,安慰道:“白薇,我陪你一起找出幕后黑手。”
心里压着一股怒火,苏白薇只能先安抚好工人们:“大家先回去吧,今天停工一天。”
工人们表示理解,三三两两的离开。
环顾四周,盛琰在不远处发现一个烂木桶,被树干遮住大半边。
开工几天,他从来没见过这个桶,应该是作案人扔下的,桶底还沾着些未干透的泥土。
他拿到苏白薇面前,苏白薇沉思不语。
过了一会,她一字一字吐出:“去溪边看看。”
两人走到溪边,岸边的淤泥上赫然有几个深深浅浅的脚印,还有木桶的底印。
盛琰蹲下身,将木桶放在底印,果然和桶底一般大小。
又从杂草堆里捻出一只塑料耳环。
苏白薇看着这只耳环,回想起上辈子她结婚的时候,也收到了一对一模一样的耳环。
“我一定要他们好看!”
整个黑河村,跟她最不对付的无非就是沈爱国和孙秀娟这对狗男女。
一想到那二人得逞之后的丑恶嘴脸,她就阵阵反胃。
“盛琰,帮我装桶水。”
盛琰不明所以,还是乖乖照做。
回到知青所,沈爱国和孙秀娟还在呼呼大睡。
昨晚两人泼完水,又在旁边的树林里厮混到半夜三点,现在睡得正香。
低头看着地上沾了淤泥的鞋子,还有床上打着鼾的沈爱国。
苏白薇把其他人的东西推到炕的一边。
纤细的胳膊把水桶从盛琰手里接过,抬起直接冲着沈爱国脑袋浇了过去。
冰凉的溪水接触温热的皮肤,像一只冰天雪地里的手,把还在梦乡里的沈爱国拽了出来。
这一泼连带着身上的衣服,被子,全都湿透了。
他猛的坐起,还未睁眼,就骂骂咧咧:“谁啊!找死!”
等他下床时,眼前早就已经没有了人影。
同样的方法,另一间屋子,女人的尖叫仿佛要把屋顶冲穿。
孙秀娟扒开自己湿哒哒的长发,脸色阴沉的比锅底还黑。
眼神死死的瞪着苏白薇,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她千刀万剐。
“苏白薇!你个疯女人!要死啊!”
苏白薇把木桶随便一丢,落到地上,咕咚一声。
她目光移到孙秀娟的耳垂,冷笑道:“你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塑料耳环是孙秀娟和沈爱国的定情信物,孙秀娟爱不释手,从来都没摘下过,此时左耳空空如也。
眼见事情要败露,孙秀娟眼神躲闪,开始装傻充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