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也是张老让她来谈合作的用意吧。

陈平甚至在心里猜测，张老是不是把顾眠当成了自己的弟子。

“我距离张老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要走呢。”顾眠笑了。

果然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之前跟着陆砚辞一起见客户，她是活没少干，忙前忙后，可是到头来别人认可的是陆砚辞，而她只是陆砚辞的陪衬。

现在嘛，被人认可的是她自己，顾眠。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除了陆砚辞，还有另外一道视线也落在她身上。

是慕行舟。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顾眠，更没想到她谈起合作居然这么厉害。

“合同可以签，但是我希望顾小姐能够全权负责这个项目。”陈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除了张老和顾小姐，其他人我都信不过。”

顾眠当然是一口答应下来，“这点你放心，合同是我签下的，以后肯定由我负责。”

“那顾小姐，咱们加个好友，方便以后联系。”

顾眠赶紧拿出手机，扫码加好友。

今天是在宴会上，不方便签合同，所以他们两个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陈总，你先忙，我就不过多打扰了。”顾眠一转头，正好和陆砚辞对上眼神。

她心里第一反应就是晦气，太晦气了。

怎么又撞见他了！

她绕路准备离开，陆砚辞直接过来堵她，神情复杂，“顾眠，你刚刚是在谈合作？我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个本事。”

此话一出，顾眠差点要笑出声来。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都想要建议陆砚辞去做一个脑部ct，查查脑子里面有多少水，然后再做个放水治疗。

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难道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会，就是一只金丝雀？你手上的那些合同，有多少都是我在背后帮忙出力，帮你挡酒，现在你是翻脸就不承认了？”

她毫不客气的回怼。

过去她是自愿付出这么多，因为她爱陆砚辞，爱一个人就是不求回报。

可是现在她不爱了，陆砚辞跑过来嘴贱，她当然不可能忍气吞声。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砚辞看着她，有一瞬间的失神，“我只是……”

“你只是从来没有把我的付出看在眼里。”顾眠替他把剩下的话补充完。

她也是最近才看清楚。

一个人如果不爱她，那她做的再多也没有用，在陆砚辞眼里她只是一个笑话，一个上不到台面的东西。

“顾眠！”陆砚辞提高音量。

他不想和顾眠扯这些，直接换了一个话题，“你还要和我发脾气发到什么时候？劝你点到为止，说话不要这么夹棒带刺。”

“砚辞哥哥。”顾浅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赶紧走过来挽住陆砚辞的胳膊，给了顾眠一个充满挑衅的眼神。

面对陆砚辞的时候，她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小可怜的样子。

“你能不能带着你的小三滚啊？还是说，你们两个有怪癖，就是喜欢被人指指点点？”顾眠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个清楚。

不少人都朝着他们两个看过来。

这些疑惑打量的眼神让陆砚辞抓狂，可这些人不是他的小跟班，不能呼来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