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堂前尽孝,来这做什么?”瓜六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歪在软垫上一挥手,“让他进来吧!”
厄音珠不悦得翻了个白眼,“大家乐呵呵的,大如那边的人又来破坏气氛了。”
闻言,高曦月也沉下脸,看着永璋走进来,看着他行礼问安,随后不悦得收回了视线。
不爱看……
永璋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看着瓜六,“儿子今日来,并不是想要叨扰皇额娘的,只是想来问问皇额娘,为何总是吓唬我额娘。”
“我额娘胆子小,三番五次的吓下来,身子怕是要垮了。”
瓜六轻蔑的抬起眼睑,目光飘飘然的落在了永璋身上,“没直接弄死,就是哀家仁慈了。”
“要不是哀家这辈子励志做一个有原则的坏人,你是生不出来的。”
“如此说来,你倒是应该对哀家感恩戴德才是!”
高曦月直接翻了个白眼,“她胆小?她挑拨离间,陷害别人的时候,胆子可不小!”
“一叶遮目、不见泰山,怪不得先皇活着的时候,最不待见你,你和你额娘一样,温吞愚蠢。”
瓜六嫣然一笑,满眼崇拜,“姐姐说的对!”
“那是自然!”高曦月傲娇的摸了摸头上的凤簪。
厄音珠双手托着脸,一副看戏的样子,“那个,臣妾问一下,这位贝勒爷是跑过来质问太后哒?”
“你还挺有意思,这叫忤逆犯上,是不是应该,那句话怎么说来的?”
“即刻绞杀!”寒香见双唇轻启。
高曦月满脸惆怅,低声嘟囔了一句,“一个个的,入宫这么多年,好的没学,坏的倒是学了不老少。”
“瓜瓜,你赶紧,把那几个传染源都送出宫去,越远越好!”
如今都是儿孙满堂的人了,她们这些老太婆没规没矩也就算了,若是被孩子们学去可怎么是好?
“太后!”永璋陡然拔高了语调,打断了周遭人的对话,“儿子知道是额娘的不是。”
“可是这后宫之中,谁人不是用尽了手段往上爬的?”
“额娘只是想让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往上走一走,又有什么错?”
“儿子今日斗胆问皇额娘一句,难道说您走到今天这位置,就没害过人吗?”
瓜六饶有兴致的看着永璋,星眸里满是期待:他下一句是不是要说,你敢发誓吗?
快说快说。
哀家可太敢了,这不是专业对口了吗?
俩人四目相对,永璋双眼满是愤怒,反观瓜六,倒像是打量着一个小玩意。
高曦月把手里的茶杯用力的放在一旁的案几上,“你可真是你额娘的大孝子,这就是你跟嫡母说话的态度?”
永璋依旧没有半分退缩,“儿子只想问一句,一个奴婢的婚姻,跟皇额娘害过的人命比起来,算什么?”
“还是皇额娘把和拉太妃的个人恩怨算在了我额娘的头上了?”
“啪!”高曦月一拍旁边的案几,“双喜,打啊!愣着做什么?”
“永璋忤逆犯上、不敬嫡母,给本宫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