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六听着这句话,忍不住怯生生的问了一句,“你也有弹幕了?”
阿箬还在气头上,“娘娘说什么呢?嫔妾哪来的蛋,嫔妾又不是男人!”
瓜六瞪了她一眼,连忙捂住绵德的耳朵,“当孩子面什么都说!”
容佩气的把绵德抢了过去,抱着他就往内殿走去,“这个慎太嫔,真是越老越不像话了,改名非得给她嘴上安俩盘扣!”
菱枝看着这一幕,心里一片悲凉。
主仆二人相依为命,本应该是最亲近的人。
虽说身份有别,可到最后却是如同亲人一样的存在。
一起勾心斗角、一起走到最后、一起抚育下一代。
哪怕是奴婢不出宫,也不会老无所依。
他们跟着拉太妃怕是到最后只能在宫中孤独终老,亦或是拿着一点点银子出宫嫁给个普通的落魄户。
菱枝又看看身边的小彻子,宫女起码还能出宫呢,小彻子是个太监……
伺候过拉太妃,怕是以后都找不到好主子了。
他更可怜!
阿箬把菱枝从地上拽了起来,“走,带本宫跟她们理论去。”
“啧,回来!”瓜六不耐烦的坐在了石凳上,“你去吵一顿能怎样?治标不治本啊,你老实回你索绰伦府邸,到时候啊,有热闹看!”
阿箬好奇的凑过来,“瓜太后,你说的可是真的?要是真的话,那可得给嫔妾好好出一场恶气啊!”
“自然是真的!”
瓜六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景泰起身给两人一人一锭银子,“以后来慈宁宫别哭丧个脸,我们瓜太后喜欢乐呵呵的!”
银,银子?
小彻子的手抖的厉害,怎么就来说这么几句话就能得一个银元宝吗?
他双眼放光,捧着银子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瓜六有些嫌弃的嘟囔了一句,“这如懿身边的人,是没见过银子吗?”
阿箬冷笑了一下,“您这话说的有意思了,嫔妾从小跟她一起长大,伺候她的时候不也没见过银子吗?”
“这有什么稀奇的?”
瓜六不由得咋舌摇头,“也真是不容易啊!当主子当到这份上,真不容易!”
……
三天,永琪一直都是醉醺醺的回荣亲王府。
永璜听了这个消息,一脸担忧的赶了过来,“愉娘娘,永琪又醉了?”
海兰三天的时间,仿佛老了十岁,头发彻底白了,眼眶也越发深陷,无力的叹气,“是啊,你是大哥,你去劝劝?”
“是,儿子这就去!”永璜向来最是温和。
他在下人的指引下来到了永琪的院里,推开门发现,他正精神抖擞的看着一本兵法。
永璜深吸一口气,迟疑的看着自己这个倒霉弟弟,“你没喝多?”
“喝多?喝多皇额娘不扒了我的皮?”永琪起身,扔下手里的兵书,跟永璜一起坐在炕桌边上,“大哥,你怎么来了?咱们对弈两局,让弟弟看看你现在的水平!”
“你这棋艺是月娘娘教的,甚是精湛,只可惜我出生的时候月娘娘已经没有新鲜劲儿咯!”
永璜拈起一枚黑子落下,“你小时候调皮捣蛋,月娘娘恨不得掐死你,自然不愿意教你!”
“你既然没喝醉,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堕落模样,让你额娘平白跟着担心?”
永琪伸长了脖子,确定院外没人之后,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这都是咱皇额娘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