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与彬眼睛一亮,“喜欢啊,谁不喜欢银子,那叫装清高!”
瓜六点头,“既如此,那就看拉太妃给多少银子吧。”
“给的多,就活,给的少——死!”
床榻上的如懿发着高烧,脸部肿胀难看,吃力的爬了起来,“太医院给宫中的太妃看病,怎么还得提银子?”
“太后,本以为乾隆死了,咱们心中的误会也应该烟消云散了,你为何还如此刁难臣妾?”
瓜六坐在圆桌边上,随手碾碎了干瘪的艾草,“哀家跟你有什么误会?不过就是单纯的看你不顺眼罢了。”
“反正今后你看病和让宫人伺候就这个规矩。”
“你啊,是死是活,全看自己!”
如懿头昏脑胀,自知这后宫之中瓜六一手遮天,只能从床榻角落里拿出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满满的金银。
瓜六双手一摊,“你看吧,哀家就说她有钱吧?”
江与彬气的咬牙切齿,她这么有钱为何平日里从来不给他赏赐?
难不成就是单纯的抠?
一旁的菱枝更是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真是投错胎都不如跟错了主子难受,谁家主子搂着金银在被窝里,过年却只给下人一两红封。
满紫禁城也就这一个了吧?
如懿委屈的拿出五两碎银子,递给江与彬,“江太医,就麻烦你了!本宫跟惢心好歹主仆一场,劳您费心了。”
不提惢心还好,一提江与彬就更生气了。
惢心跟着如懿这些年,什么都没攒下不说,还差点进冷宫去耽误了婚期。
若不是当时的瓜六把她悄默声的送出了宫,保不齐还得被如懿要过去伺候呢!
他把银子推了回去,“太妃,不是微臣不费心,而是这银子不够用啊!”
“鼠疫多危险您是知道的,这宫中处处都要消毒,每日废的酒醋艾草就跟流水一样。”
“您还是再给点吧。”
如懿错愕,颤颤巍巍的拿出了一锭银子,“那这个呢?”
江与彬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随手扔在了药箱之中,“这是一天的开销,明日微臣再跟太妃来要。”
说着,江与彬就拎着医药箱去给瓜六行礼,“娘娘,微臣先回去抓药了!”
瓜六得意的摆手。
如懿靠在病床上,“看病竟然要如此多的银子?”
“不然呢?”瓜六嫌弃的把菱枝端上来的茶水送到一边,“你以为这些奴才的家人们都能喝西北风活着?”
“你这是鼠疫,伺候起来都得格外小心。”
“菱枝芸枝小彻子三人年纪都不大,你可得好好赏赐一番。”
“不然啊,哀家可不敢保证你能不能臭在这小偏殿里面。”
如懿皱眉,“伺候主子是他们的职责。”
瓜六厉声反驳,“主子给赏赐,他们才衷心,更何况如今你是老太妃,没有夫君和家族撑腰,苛待了你又如何?”
“每人十两,赶紧给了,哀家还有事儿呢!”
如懿虽然心里不满,为了活命也只能照做,给了三人一人十两银子之后,立刻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收了起来。
瓜六得意的挑眉,“哀家还治不了你了?月姐姐,咱们走吧!”
高曦月看向如懿那张脸,思绪万千,扔下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走了走了!”瓜六拉着高曦月往外走,“收拾完海兰,回去看花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