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娖皮笑肉不笑的对乾隆举起了金杯,“璟瑟从小就没出过京城,是掌心里捧着长大的,骄纵也是正常。”
“那是!”璟瑟傲娇的欣赏着手上的护甲,“皇阿玛有能力,所以我才可以招赘和亲。”
“姑母也不用阴阳怪气,挑拨大哥和二哥的关系,要是心里不平衡,就怪你阿玛没本事让你也招个入赘吧!”
【雍正:?】
瓜六:少安毋躁…少安毋躁!
“璟瑟!”乾隆低声训斥了一句。
太后当即冷下了脸,“皇上,你这女儿,也该好好教育教育了。”
“皇额娘。”瓜六放下手里的蜜瓜,“臣妾的女儿教的很好,就不劳皇额娘费心了。”
“如今恒娖已经安然回京,皇额娘还是好好地享受天伦之乐吧,不然哪天慈宁宫被烧了,您就只能去挤寿康宫咯!”
太后脸色一沉,“皇后你还有一国之母的气度吗?”
角落里陆沐萍突然开了口,“太后,咱们这位皇后有恃无恐也是正常。”
“毕竟这后宫中满军旗的妃嫔少,继后的位置只能是她。”
瓜六眸子一转,低声问一旁的魏嬿婉,“这句什么意思?”
“说您是工具人呢!”魏嬿婉道。
“哦!”瓜六恍然,看着这个被太后安排在后宫之中,却一直不得宠的陆沐萍微微摇头。
棋子,身不由己。
不过,她可不是圣母,无法怜悯一个存心惹事儿的人。
于是,她转头看向乾隆,楚楚可怜的发问了,“皇上,臣妾这个皇后有实权吗?”
“自然是有的!”乾隆皱眉,“你是朕自己选的皇后,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谁敢忤逆于你?”
瓜六看了眼身边的容佩,笑而不语。
容佩点头,三步并坐两步上前,努力压制住自己要抬起的手,“庆嫔迕逆皇后,降为贵人。”
“太后!”陆沐萍心有不甘,“太后为嫔妾做主!”
不等太后开口,乾隆就把手上的杯子用力的砸在了桌案上,“阖家欢庆,本是高兴的事儿。“
“你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诋毁皇后,当朕是聋了吗?”
“文鸳入宫多年,最是温柔体贴,这皇后之位,朕本就属意于她,有何不可?”
瓜六:你不是聋,你是瞎啊!
太后见此,只能给陆沐萍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坐回去。
随后道,“皇上说的对,阖家团聚本来是高兴的事儿,哀家给皇上准备了歌舞,皇上不妨看一看?”
乾隆也借坡下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瓜六翻了个白眼,赘婿刚站起来一点,又跪下了,这时候应该愤然离去,如大胖橘一般。
【雍正:嘿嘿,朕才是千古一帝!】
瓜六:……
角落里自顾自饮酒的白蕊姬看了眼气鼓鼓的陆沐萍,自嘲的笑了一下,“花中蕊粉、水上浮萍,从来都是由不得自己的啊!”
魏嬿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两人,不解的垂下了眼睑。
钟鼓乐声再度响起,一个穿着紫色戏服的女子蒙着面款款而来。
脚上的超高花盆底与一身装扮格格不入。
开口就用沙哑的声音唱起了那出《墙头马上》。
这是……
喔去?如懿?
她怎么唱上了?如此低lue?
海兰默默的攥紧了拳头,指甲深陷在掌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