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如懿的东西从西厢房被扔到了容佩住的庑房。
房间窄小闭塞,只有一张小炕。
大半被容佩占着,她只能眼泪汪汪的把被褥铺在炕梢的位置上。
李玉在一旁抹泪,“主儿,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这么金尊玉贵的,怎么能住奴才住的地方?”
如懿摆弄着自己胖乎乎的短手指头,“这里也不算太差,旁边就是你的住处,后面就是延禧宫的偏门。”
“你知道吗?从偏门出去啊,就是凌天当职的位置。”
“有你们两个照拂着,日子总不会太难熬的。”
李玉哭的更大声了,“主儿,奴才对不起你啊,都是奴才不争气,放进来的贵女不够尊贵。”
如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怪你,你过来,我告诉你件事。”
李玉立刻凑了过去。
如懿用沙哑的声音在他旁边耳语,“我有了身孕,一个多月了。”
“主儿,有了龙嗣?”李玉只觉得整个昏暗低矮的房间忽然射出了道光芒。
死气沉沉的日子也终于有了盼头。
如懿摸摸平坦的小腹,严肃道,“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这宫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这一胎势必万分凶险。”
“等到三个月以后,这胎象坐稳了,再说也不迟。”
李玉跟着点头,“主儿说的对,这一胎若是一举得男了,主儿就有了翻身的机会了。”
如懿心满意足的看着肚子里的孩子,“本官女子若是生下了阿哥,皇上一定欣喜若狂。”
“这个好消息,还是要跟凌天分享一下的。”
她说着,就从炕沿上蹦了下来,朝着延禧宫的偏门走去。
……
咸福宫,江与彬跪在地上给高曦月请平安脉,“慧主儿去了趟木兰围场,寒症并未加重,若是这样看来主儿身上的寒症也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的。”
高曦月收回手臂,示意茉心给江与彬赏赐,“你不用那这些囫囵话诓骗本宫,本宫身子什么样本宫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江与彬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荷包喜上眉梢,“微臣哪敢啊?”
“不过三位主儿,倒是有一件新鲜事儿,那就是昨日娴官女子来找过微臣问诊,已经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了。”
瓜六嗑瓜子的手一顿,转而看向江与彬,“嘿,还真准,她就一个半月前呈宠了那么几天。”
“她生她的,与我们何干?”高曦月翻了个白眼。
江与彬坐在小圆凳上继续说道,“说来也怪,她应该把有身孕的消息告诉皇上,让皇上快点给她复位才是。”
“可她偏偏说要微臣把这事儿藏在心里。”
“这人,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高曦月噗嗤笑了出来,“你家惢心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人了,你倒是跑到本宫这来发懵了?”
“意欢快生了,这段时间你警醒着点,别让她胎大难产。”
江与彬起身告退。
海兰放下手里的绣样,“她也得有本事生。”
瓜六想了一下,“她不生,用谁衬托你的五阿哥绝世聪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