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笑了一下,“当日哀家成全了意欢,想着凭借她的才情姿色能为哀家所用。”
“不成想,竟然也被那瓜尔佳氏勾了去,这到底是皇上的后宫还是她的后宫?”
哗啦。
院子里传来一阵东西碎裂的声音。
乾隆看着面前摔碎的名贵盒子,不由得有些惋惜,“文鸳啊,这又是谁惹到你了?是觉得朕的胭脂不好看?”
“那这样,你喜欢什么,朕命内务府重新做了就是了。”
瓜六看着他这副虚与委蛇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大胖橘虽然有老人味,各方面机能都不如正值壮年的乾隆,可却比他威严多了。
这,还真成了赘婿了。
一点帝王样子都没有。
“皇上,臣妾这有一尺白绫、一瓶鹤顶红,皇上既然要臣妾死,臣妾就死个痛快。”
“皇上觉得,臣妾怎么死合适?”
“皇上别公公爹爹的,臣妾已经给家人修书了,他们现在怕是都准备给臣妾发丧了!”
瓜六说话的时候,景泰已经端上来了托盘,托盘上面摆着一个小瓷瓶以及一条叠的整整齐齐的白绫。
乾隆瞬间觉得耳畔一阵嗡鸣,“朕什么时候要刺死你了?”
“朕还记得曾经入王府……”
“行了!”瓜六不耐烦的打断,“你对每一个女人都是说一样的话,您不累臣妾都替您累得慌。”
“你御赐给臣妾、月姐姐、意欢妹妹三个人的胭脂里面查出有毒,皇上莫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您若是不给臣妾一个交代,臣妾今日就在慈宁宫门口安营扎寨了!”
看着她泼皮无赖的样子,乾隆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朕病中这些年,都是你给朕看顾着后宫的,朕岂会要你的命?”
“这胭脂一定是被内务府的人动了手脚,你放心,朕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朕一定会安抚鄂敏和高斌,爱妃大可放心。”
“你?能查出来什么啊?”瓜六用扇子推开乾隆,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真不是皇上?”
乾隆最终还是板起脸,故作严肃的说道,“朕用了你们三年,病愈就给你们下毒,不是卸磨杀驴是什么?”
“你才是驴,你全家都是驴!”瓜六气的用扇子抽了一下乾隆的胸口。
这样傲娇的小动作在乾隆眼里就是他与文鸳少年夫妻至今的情趣。
殊不知,瓜六差不点就把扇子抽在了他的脸上!
要不是想要御前侍卫的调令,她才懒得跟他周旋呢。
乾隆刚要抓瓜六的手,就被瓜六灵巧的躲开,“皇上,给臣妾放调用皇宫侍卫的权利,臣妾要彻查此事。”
“这不光是你三个妃嫔的事儿,还有意欢肚子里的龙种。”
“什么?”乾隆脸色大变,“意欢怎么会有身孕?”
呵,呵呵!
想不到吧,意欢的避子汤都停了好几年了!
瓜六唇角勾起一抹讥讽,“意欢健康、皇上也不是不行,为何意欢不能怀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