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恩点点头,却并没有起身的打算,林居易尴尬地赔着笑脸,把林莺时拽到了二楼。
“皎皎,我知道你委屈,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宋怀恩权势滔天,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是,父亲。”林莺时乖巧地行了个礼。
拜别父亲之后就上了回府的马车。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我的院子里不许你踏足一步。”
宋怀恩像是看白痴一样看她一眼,冷嘲热讽:“林莺时,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娶你进门只是当花瓶的。”
这算是同意她的提议了?
马车刚好路过昭狱,宋怀恩匆匆下马,好似有什么紧急的公务要处理。
她回来之后,先是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把宋怀恩的所有东西都拾掇出来,命人送到了书房。
看着干干净净的房间,她满意地眯着眼睛:“这样才算是有个家的样子。”
用过晚膳之后,她就美滋滋地睡下了。
大半夜是被重物压醒的。
“别喊是我。”
还没睁开眼,就闻到浓郁的酒味,等看清楚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之后,她喊得更大声了。
醉鬼嫌弃地皱眉,似乎觉得她太吵,作势要亲上去。
林莺时立马捂住嘴,微凉的唇就就贴上了她的手背,她推开男人的头。
“你说过不碰我的,就在今天你送我回来的时候。”她以为宋怀恩是喝醉了才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就好心提醒他。
男人一身酒气眼神也很迷离,手臂撑在她肩膀两侧,摇摇欲坠,像是滑坡的泥石流一样,随时随地要塌下来。
“你起开。”
“我没说过不碰你。”醉醺醺的男人还在纠结刚刚的话题,看起来脑子好像不太灵光。
“你说了,你说你娶我回来是当花瓶的。”她一板一眼地跟男人讲道理。
“你猜花瓶是用来做什么的?”男人腾出来一只手去摸她西斜的云鬓,少了手臂的支撑,健硕的身子又往下低了几分。
林莺时循着男人不怀好意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一只粉地粉彩花蝶纹双耳方瓶,瓶内斜插着几株未开的红梅。
花瓶,插花。
宋怀恩及时捉住她扬起的巴掌:“夫人,果然聪慧,不点就通。”
“无耻,你今日要敢动我,咱们俩总归要有一个人要下黄泉。”
“那个人肯定是你。”
要是以前林莺时或许就怂了,可如今不一样,在她看来宋怀恩跟那些驿丞,知县都是一丘之貉。
唯一不同的是宋怀恩年轻了一点,没有死在她身上的风险,可他还是要死。
林莺时拔下银镀金东升纹簪稳准狠地刺入男人的肩膀,正是当初受伤的位置。
旧疾未愈,又添新伤,宋怀恩倒抽了一口冷气,手臂失了力道,就这么重重地压了下来。
林莺时推开男人,欺身而上,骑坐在男人胯部,眼神狠辣:“你之前不是总念叨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吗?那你就做一个风流鬼去吧。”
她从枕头下面摸出来一把剪刀:“你救过我的命,我本不想挥刀相向,是你逼我的。”
她本以为宋怀恩喝醉了,肩膀又受了伤,肯定没有还击的能力,可她还是低估了男女力量的悬殊。
男人竟然能单手把她抱起来,就那么丝滑地转了个圈,她又被压在身下。
宋怀恩知道她嘴硬, 用唇舌根本撬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