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回忆自己这半生,墙头马上几个字听了太多太多,捂住魏嬿婉的嘴。
“朕不听,不许唱。”
魏嬿婉嘟嘴,不开心地说道:“皇上就那么在意娴常在,连她喜欢的戏曲,都不愿臣妾染指,好似臣妾是什么脏东西,不配玷污她。”
弘历把魏嬿婉抱在腿上坐下,脸放在她肩头。
“不许胡说,你是脏东西,朕还这么喜爱你?娴常在次次说,日日听,朕是真的害怕听到这出戏了,看我耳朵里的茧子。”
魏嬿婉扑哧一笑,也不再拿乔,继续与弘历说笑。
王蟾进来通报,景仁宫的恪贵人求见。
弘历一时懵逼,景仁宫哪来的贵人?
魏嬿婉为弘历解释道:“恪贵人是此次选秀进宫的新人,原是被皇后娘娘安排在储秀宫,因与舒妃发生龃龉,才搬进了景仁宫。”
弘历说道:“舒妃确实是个孤寡性子,搬出就搬出吧。让她进来。”
春婵不忿,主儿太和善了,因此总让人忘了她是这宫中,最炙手可热的宠妃。一个常在敢当软柿子捏,现在连新人也敢来踩一脚。
一个两个,直接来永寿宫里截宠抢人。若是皇上在启祥宫,她们敢闹一个试试。
魏嬿婉无所谓的摇摇头,他不怕皇上被抢走一次半次,刚好能让她歇歇。
恪贵人挂着满脸笑容,走入魏嬿婉殿中,羊腿上还未干涸的血液滴在魏嬿婉的波斯地毯上。
魏嬿婉面露不悦。
恪贵人高傲地看着魏嬿婉,不理会她的不满,也不把她当主人,自来熟的放下羊肉,走上前搀扶住弘历胳膊。
“晨起积了雪,臣妾特来相邀皇上烤肉去,对着大雪吃才有趣。”
弘历起初看到活色生香的小女孩,还有几分笑意,现下发现她目中无人,反客为主的样子,甚是厌烦,怎么来了个与那人那么相像的新人。
反的主人还是他的亲亲令妃。
弘历嫌弃地抽出自己胳膊。
羊肉的血水在魏嬿婉的黄花梨木小几上肆意流淌,魏嬿婉眼中气愤的火焰快化成实质。
没学好宫中规矩,还没有家教吗?
恪贵人撇撇嘴,对魏嬿婉说道:“流点羊血怎么了,许令妃给皇上割鹿血酒,不许臣妾的羊腿流点血水吗?”
“鹿血酒”三个字挤入弘历耳中,弘历太阳穴直跳,这是又来个被如懿同化的神金?
恪贵人一点眼色也没有,继续说道:“嫔妾刚刚进来,还看到令妃小厨房里有野鸡,不如令妃一起来吃,野鸡与野鸡,最是相配。”
魏嬿婉指着恪贵人骂道:“大胆,你的规矩是谁教的,如此辱骂高位嫔妃,视宫规如无物。”
弘历抓下魏嬿婉的手指,平静地对恪贵人说道:“降位为答应,滚回景仁宫去,再也别让朕在外面看到你。”
随后弘历仍觉不消气:“拜尔果斯塞音察克教女无方,罢职留任,以观后效。”
恪答应重重跌倒在地。
娴常在说,令妃是皇上最不在乎的女人,只是留着给她转移火力的工具人。
怎么与令妃争执几句,就换来这样的下场。
“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