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你在哪?”
“这万恶的天,为什么这么对我?”
一道惊雷炸响,瓢泼大雨顷刻而下。
“老天,你是为我哭了吗?”
青樱无处可去走回延禧宫,宁夏和贞淑一左一右押她去慎刑司。
贞淑向主仆二人行掌嘴之刑,青樱受刑完毕后观容佩受杖刑。
宁夏说道:“皇后娘娘仁慈,许你二人休息两日再受板着之刑,只是容佩的日日掌嘴不可废。”
宁夏又对贞淑微微点头,说道:“有劳贞淑姑姑受累了,行刑后,皇后娘娘会赏赐姑姑的。”
青樱容佩站在御花园入口,面向北方立定,弯腰伸出双臂来,用手扳住两脚。不许弯曲身体,一直持续一个时辰。
桂嬷嬷拎着戒尺盯着主仆二人,二人若有晃动,戒尺就会毫不犹豫地挥过去。
容佩的伤,只休息两日并好不了多少,绷直身体令她苦不堪言,桂嬷嬷的戒尺更是令她痛不欲生。
青樱做主子习惯了,日日就是坐着,身体僵硬,每根筋每块肌肉都感到爆裂般的酸痛。
一个时辰终于过去,二人已面色苍白,汗如雨下。青樱强撑着站直身子,腿部却不听使唤,一下子摔倒在地。
“娘娘!”容佩心疼地喊道,想要过去搀扶,却无能为力。
青樱暗恨,富察琅嬅真是一个变态,喜欢刑罚嫔妃取乐,这样的国母,实乃大清不幸。
意欢在出了月子这一日,免了容佩的掌嘴,解放了贞淑。
其实贞淑觉得不累。
青樱站在御花园,往来宫人不敢多看。
阿箬带着瓜子来看,又觉得她的姿势不雅观,影响胃口,只能作罢。
魏杨氏日日听永寿宫小宫女讲青官女子的事迹,直觉这人不是很正常,便拉住魏嬿婉不叫她去。
“怎么了?御花园繁花似锦,鸟语花香,女儿想陪额娘去看看。”
“小姑奶奶你有着身子,就别去凑热闹了,那人从妃位降到官女子,嫉妒你大个肚子,一时想不开拉着你当垫背怎么办?”
魏嬿婉听到额娘的话,一时也不敢去了,这个青樱有多癫狂,宫里人人皆知。
想到佐禄不在的日子,额娘眼里还是有自己的,魏嬿婉开心地点点头,说道:“都听额娘的。”
身边有母亲,肚中有孩子,魏嬿婉每日都在快乐中度过,静静享受这种细水长流的温馨日子。
这一日,魏嬿婉发现住进永寿宫的田姥姥,眼眶微红。
开口问道:“田姥姥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难处?”
“奴婢的家事,不敢给娘娘增添烦忧。”
“你陪我待产,能帮你解决了烦心事,也算为我好。”
田姥姥擦擦眼泪说道:“奴婢与前夫育有一女,他家有一种遗传的怪病,会让人年纪轻轻就去了。奴婢昨日回家,发现女儿也难以幸免。”
魏嬿婉听了心里也难受不已:“本宫委托包太医去看看,若包太医无法,本宫就去求求叶太医。”
田姥姥听到叶天士的名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