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像照顾弟弟一样照顾元彬。”将太郎收起了笑并正色道。
“shotaro哥曾经也是这样照顾我的。”李长桉其实并不十分在乎,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但在有了其他的弟弟之后,shotaro哥的关爱也分散了。只有成灿哥一直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其实像郑成灿那么不看人脸色又没情商到压根不端水的人才少见。
作为绿卡的将太郎注定在异国活动不可能像郑成灿那样。
但李长桉就是很想看看把平时都笑眯眯的将太郎逼急了对方最恶劣能做出什么样子。
刚才不是还在搞他心态吗?
将太郎顶了顶腮,微眯着眼看向李长桉:“长桉,你知道我在进来的时候已经锁上了练习室的门了吗?”
所以……无论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外面的人就算看见了也无法阻止。
李长桉反而对他笑了起来:“那又怎么样?大﨑将太郎,你也想像李灿荣一样在不经我同意的情况下强吻我吗?”
那次李灿荣是出其不意,后期也是被他往死里打了一顿。
难道他大﨑将太郎的血条会更厚?他会比李灿荣更耐打吗?
这个在日本文化中长大的神奈川人能接受被年幼的弟弟按在地板上打了之后还要继续一起以组合形式活动吗?
他打李灿荣的时候早就做好准备彻底跟他决裂了。
现在看似关系缓和也只是李灿荣单方面舔他捧他把他摆在绝对的主导地位,李长桉即便如此也是随便任着自己的心情骂他打他。
将太郎能做到这一步吗?
他就算愿意做到这一步,他又为什么觉得李长桉还会再给第二个李灿荣机会?
“我永远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将太郎注视着李长桉的脸,半晌也只是咬了咬牙。
他当然是了解李长桉的。
所以他很清楚对方吃软不吃硬。
如果这样说的话,长桉应该会开心吧?
“不够哦。”李长桉站起身,他摘下帽子用袖子擦掉自己脸上的汗,“shotaro哥得要为了我去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才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将太郎,恶劣地勾起嘴角朝着对方露出笑。
将太郎仰头看向他,被他身后的灯刺的眼睛里开始泛起生理性的泪水:“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李长桉俯视着他:“shotaro哥可以为我做到抛开自己的所有原则吗?”
从来没有想过会被问到这一题的将太郎陷入了沉默。
李长桉并不在意他的回答。
无论是接受还是拒绝,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坏处。
所以他很宽容地把时间交给了对方,而自己开始继续专注于当下的练习。
大概半小时后,在李长桉停下音乐撑着墙开始调整呼吸时,将太郎再次开了口。
“我可以。”
他通过镜子看着李长桉的眼睛说。
李长桉有点意外地扬起了眉毛:“什么事都可以?”
“在决定要和长桉一起保守秘密之后,我发现比起组合的前途和我自己的梦想,我更在意的其实是你的态度。”将太郎自嘲地笑了笑,“虽然这么说对元彬可能太残忍了,但明明是我先认识长桉的不是吗?”
李长桉不觉得以朴元彬那种别扭性格会告诉别人他趁醉亲了自己的事情。
但将太郎被他在巴黎叫去安慰哭了的朴元彬时肯定已经发现端倪了。
里斯本的船上他也看懂了李灿荣那个家伙的手语。
所以他在理清形势之后,所采取的行动就是加入这场乱局吗?
李长桉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做渣男的天赋与手段的。
“哥真的比起自己更在意我吗?”他想看看对方能疯到什么程度,“就算我说我只是把你当成队友,即便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报你的感情和付出,这样也没问题吗?”
将太郎转过身看着他:“我想清楚了,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