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拦不住他,一时情急的口不择言:“奶奶这个情况怎么能移动!你这样会害了奶奶的,她可是你亲妈!”
“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殷志国帮腔讥讽道:“别以为会点蒙骗人的小把戏就天下无敌了,要闹也得分场合,亏老太太平日里那么疼爱你!”
“就是。”李月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拱火:“江湖骗子罢了,凤家都嫌你丢人不肯认你,能有什么本事,还能起死回生不成?呵,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眼见趴在桌上的老太太气息越来越弱了,我心急的昂头,把最后希望寄托在殷长烬身上。
“长烬,你信我!”
殷长烬怔了下,搂在我腰上的手臂无声收紧,片刻,深情凝望着我,沉声道:“我信。”
话音刚落,他一个手势,守在小宴会厅外的保镖们便冲进来迅速控制住在场所有人,把殷立疆与殷志国从老太太身边拉开。
殷志国怒目圆瞪的嚣张破口大骂:“殷长烬!你疯了,你这是在杀人!”
殷立疆气到老脸发青:“孽障啊!”
殷长烬没搭理旁人,松开我的腰柔声和我说:“去吧,不要有心理压力。”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走到老太太身后,从口袋里拿出针包,拔出一根细长银针。
紧接着在众人注视的灼热目光下,快刀斩乱麻地将针插入老太太脖后穴位里——
并指用力点了老太太背后几处阳穴,我再次抬掌按在老太太后背,用内力帮她疏通心脉……
不过,在我帮老太太治病时,我无意看见……老太太脖后皮肤上,有条黑线……
又是邪术。
这些歪门邪道频繁出现在殷家,以前只是对付殷长烬,现在连老太太都不放过了。
我咬牙加重掌心内力,手掌猛一往老太太背上按压,老太太立即一口气上来,提起脊背。
我随手把银针拔出,大功告成后退两步。
老太太也总算从昏厥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哎呦,我的心脏啊。”
“妈,你醒了,你终于好起来了。”殷立疆推开挡着自己保镖冲过去,心疼地握住老太太手,“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妈你……哎!”
老太太皱眉深呼两口气,拍着胸脯安抚殷立疆:“没事,妈没事。”
殷志国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盯着我嘟囔:“怎么可能,她还真有本事起死回生……”
“奶奶你吓死我了。”殷锦书呜咽地凑过去,扑进老太太怀里抽泣,老太太慈爱的抚了抚殷锦书脑袋,“没事了乖孙,奶奶这不是缓过来了吗?”
殷锦书乖巧地抹去脸上泪痕,拉着老太太的手帮我邀功:
“奶奶你这次能转危为安,都是嫂子的功劳,是嫂子用针扎了你的穴位,然后又用很厉害的法术把你救醒的!”
“原来是栀栀啊。”老太太和蔼地朝我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满眼欣赏的夸赞:“我就知道,栀栀很聪明,很厉害。奶奶真是没白疼你!”
我温柔笑笑:“奶奶你没事就好。”
余光留意到那家庭医生被殷志国偷偷打发了出去,看来,老太太身上的东西,和他有关没跑了。
晚上九点,我洗完澡穿好睡衣躺在床上刷附近的娱乐八卦小视频。
殷长烬沐浴完出来,身上换了件干净且染着淡淡茶香的墨色衬衣。
也真难为他了,为了迁就我连晚上休息都得穿着衬衫与长裤,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老板,奶奶身上也被下了邪术。”我边刷着搞笑视频,边和他说话。
他扣好衬衣的扣子,平静地嗯了声,“夫人觉得,是谁做的?”
我坦言交代:“应该和殷志国殷芷脱不了干系。”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不明白地爬起来,坐在床上琢磨道:
“他们用邪术害你,是因为你是殷家的实际掌权者。你死了,你的财产就能落到他们手里,他们就能不劳而获,踩着你的尸骸过上荣华富贵,万人之上的好日子。
但奶奶又没有挡他们的道,奶奶身上更没有值得他们觊觎的东西,他们干嘛要对奶奶下手啊。
而且,你爹看起来还是很亲近孝顺奶奶的。殷志国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啊?”
他收拾好,走过来掀开被子,与我躺在一张床上。
“我知道原因,你想听么?”他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睡过去。
我习以为常地听话往他身旁一倒,枕着他的胳膊兴致正浓,“要听!”
他单手拎起被子罩住我,把我往怀中搂近些,压低嗓音徐徐讲述:
“我是长房长子,一出生就被祖父寄予厚望,我自小是跟在祖父身边长大的。祖父并不怎么喜欢父亲与四叔,祖父看中的,是二叔殷建恒。
可偏偏二叔英年早逝,我祖父遗憾至极,剩下三房也就只有我父亲大房还像话,三叔风流张狂,四叔一肚子坏水还没脑子,至于我父亲,我祖父对他的评价是城府太深,心思太重,心狠手辣。
但我祖父又说,成大事者哪一个手上没有沾过脏东西,想掌控整个家族,必须得我父亲这种有胆有识还有手段的人来。
原本我祖父已经说服自己培养我父亲做他的接班人了,可不久,他突然查出二叔的死与殷立疆有关。”
我聚精会神地听他讲殷家秘闻,咬着手指头追问:“你二叔是殷立疆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