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告诉他们我的身份,殷长烬再向我介绍他们:“范无咎,谢必安。我助理,有事安排他们去做就行。”
我喃喃重复了一遍他们的名字,感觉不对劲:“范无咎谢必安……无常爷?”
白衣青年猛地呛了声,忙摆手解释:“那个,碰巧!同名而已,同名而已!”
黑衣青年和善地与我道:“夫人以后叫我小范,叫他小白就好。”
我轻轻哦了声,有礼貌地报以一笑:“叫我栀栀就行,栀子花的栀。”
“栀子花……怪不得老板这些年突然喜欢上了栀子花,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啊。”白衣青年故作阴阳怪气。
我怔了怔,一头雾水:“啊?”
范无咎暗中给了小白一胳膊肘,赔笑着解释:“栀栀你别听他说胡话,他成天疯癫无状,我和老板都习惯了。”
白衣青年:“呸!”
殷长烬脸色略显奇怪,揽住我的肩安静片刻,道:“天黑了,我带你回家。”
“好。”
又可以蹭大老板的车了,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蹭过一次他的车,我今天坐市长家车时总觉得车座太硬不舒服。
人啊,享过一次福就没法吃苦了。
殷长烬收拾完办公桌上的文件就带我和两位助理大哥一起下了办公大楼。
司机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范大哥打开车门,我和殷长烬坐进后排,他与白助理则一左一右分别坐在了驾驶位与副驾位上。
车子平缓开出公司大门,上了广阔大道。
路上副驾位的小白好奇心极重地扭头找我八卦:
“栀栀你是凤家的女儿?你怎么会突然变成凤南天那老王八蛋的闺女呢!”
我无奈歪头靠窗户:
“我也不知道,我从小就生活在望仙村,我妈走得早,我爸酗酒还赌博,我爸一直盼着我能给我妈带来一个儿子,但可惜他没能如愿。
我妈走后,他也相看过不少新媳妇,但他命里夫妻宫受创,子女宫无子,那些相亲的女人们不是嫌他穷就是嫌他赌,脾气差,最后一个也没成。
头两年他还对相亲颇有信心,后来可能是失败太多次,相亲相得他麻木了,他渐渐就放弃了,不抱希望了。
他心里郁闷,脾气也日愈暴躁,成天抱着啤酒喝,赌博赌得好几宿不回来。终于,在我二十岁那年,他把自己喝死了。
我那会子在京城上大学,是奶奶借邻居家的电话联系上我告诉我这个消息的。
我请假回家奔丧,出钱给我爸处理完后事,我爸下葬那晚我奶奶突然拉着我的手告诉我,我爸不是我亲爸,她说我是我爸和我妈从京城大医院里偷回家的。
我爸把我抱回去时,我脚上还挂着一个牌子,那牌子上写着我父母的名字,还有家庭住址,我爸扯掉那牌子本来是要丢进火盆里烧掉的,是她多留了个心眼把牌子藏了起来。
我上大学后奶奶就拿着牌子四处打听我亲生父母的事,最后终于打探到我父母是京城五大家族之一的家主与家主夫人。
我爸没了,我奶奶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她想让我在京城有依靠,想让我像个正常女生一样生活,就把我带到凤家去认亲了。”
范助理开着车,不解问道:“二十岁,应该是几年前的事了吧,为什么我从没听说过凤家有位流落在外的大小姐?”
我耸了耸肩:“凤南天嫌我一身穷酸味,不肯认我呗。”
小白听完义愤填膺道:“什么垃圾人,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认?!那你和我们老板又是怎么……突然结婚的?”
我坦白道:“因为你们老板出车祸没命了,殷立疆想用凤微雪的生辰八字压制你们老板的冤魂,好让你们老板永世不得超生。
可凤微雪对外公布的生辰八字其实是我,这个真正的凤家小姐的生辰八字,而凤微雪自己也不乐意嫁给一个死人,凤南天心疼凤微雪,就找人开车撞了我奶奶,逼我现身和你们老板签婚书,给你们老板配阴婚。
幸好你们老板命大,我俩结婚第二天他就醒了。”
“配阴婚!”小白摇头啧啧两声,“他们还真敢想,老板,没想到您老人家还有被人逼婚的一天啊。”
殷长烬脸黑,“闭嘴!”
范助理长叹一口气,唏嘘道:“栀栀你这命真是太坎坷了,幸亏遇见我们老板,你放心,以后有我们老板在,任何人都别想再欺负你。”
“我脾气挺大的,以前也没人欺负我。”
刚说完,范助理一个刹车害我后脑撞在了椅靠上。
我瞬间疼的呻吟出声,捂着脑袋弯腰:“我的头……”
范助理看了眼后视镜关心道:“你脑袋怎么了?”
殷长烬见状熟练的把我揽过去,按在腿上,用指腹揉了揉伤口旁的头皮:“回门那天被凤南天老婆砸了。”
小白吸了吸鼻子:“老板你没有砸回去?这不像你的行事风格啊!”
范助理再次给了小白一拳头,“胡说什么,老板会当着栀栀面这么残暴吗?”
我:“……”
殷长烬:“……”
回到殷家,刚迈进楼房客厅的门槛,一黑衣保镖就迎了上来,恭敬通知殷长烬:“家主,老太太让您和夫人今晚一起过去用晚饭。”
“知道了。”殷长烬随手把外套扔给范助理,牵着我体贴道:“先带你上楼加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