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墨镜男顺手抓过桌子上的墨镜和背包,这是没有洗把脸的打算!
“等等!”
我觉得应该是我的第六感在起作用,连考虑都没有就脱口而出。
“如果集邮女不去机场而是直奔吴世勋的酒店怎么办,我们不就踏空了吗?”
“你的意思……我们拦着吴世勋不让他去酒店?”
看着墨镜男,我深切地怀疑刚才那一顿精致地推敲是不是他灵魂的回光返照,他生下来就在等刚才高光的那一刻,那一刻一过,他又被打回原形了。
我拿过他剩的半罐啤酒一饮而尽。
“我们兵分两路,罗阳你俩去机场,我去吴世勋将要入住的酒店,只要集邮女手握照片,不管对方提什么要求,一律答应!”
按照罗阳给我的酒店地址,半小时后我出现在巴黎春天的门前,欧式建筑,豪华奢侈,对此我嗤之以鼻孔,尔康那么大的。
为什么明明是土生土长的土特产,非要崇洋媚外起外国名呢?
为什么不叫滨城春天,难道滨城就不配有春天吗?
我冏囧鼻子,回过神来,想甩自己俩耳光,这是你一个喝西北风的人该操的心嘛!市长给了你多少好处费!
坐在一楼大厅,两眼紧盯着旋转门,一圈两圈三圈……我拧着耳朵提醒自己,大哥,这和数羊有什么区别,再数下去就该睡着了。
迷迷糊糊,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我一个暴躁如雷的跳起,向她直奔而去。
大爷的,一条船上的蚂蚱,刚才都快拉裤子里了,转眼你就出来大吃大喝。
“干嘛呢,你俩!”
李艺梦和钱经纪被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
“我特么还想问你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俩不窝在家里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小点声儿,找个没人的地方说!”
钱经纪把我拉扯到一个大花瓶后面,又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之后才又一副死了直系亲属的模样。
“今晚艺梦录制卫视的节目,为了这个机会我们砸了多少钱、用了多少人脉,这个节骨眼放弃,卫视也不好找人顶替,要是把卫视得罪了,就等着封杀吧!”
说着,钱经纪给我上了一颗烟。
“还没说你呢,你不是找人去了嘛,怎么在巴黎春天这儿待着了!”
“我和罗阳兵分两路,她去了机场,我来这儿守株待兔,集邮女肯定会出现在这两个地方,只要她手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条件随便提,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分她五千万都行啊!”
我瞅着钱经纪,奶奶个腿的,你能给她五千万,为毛只给我二十万!钱经纪很快就回过味来,将话题一转。
“她叫什么……集邮女?”
“对,一个喜欢收集邮票的女人!快带着你的艺人走吧,别耽误我这儿干活!”
钱经纪将一盒烟塞进我手里,走了没两步又回过头来,像汉奸刚吃了一块太君赏的西瓜,一脸奸笑。
“别忘了,时间截止到今晚八点!”
“滚!”
以前钱经纪在我面前总是高高在上,一副打发要饭的富贵人家的主儿,如今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我可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滚蛋,他依旧笑嘻嘻不敢多说一句。
两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贱也!
正想着人情世故,思辨着世态炎凉,电话响了,是罗阳,我顺便瞟了一眼时间,三点十分。
“找到人了吗?”
“找个屁!”
我知道,这是太阳西升东落了,或者飞机爆炸连黑匣子都没找到,否则以罗阳的沉着冷静,万不到爆粗口的地步。
“怎么了,你们在哪儿呢,怎么都是喇叭声!”
“在哪儿?我们现在还堵在东外环呢,都堵四十分钟了,那个谁……吴世勋的飞机十分钟前就落地了,那个女的来不来不得而知,我们就祈祷她不会在别处开好房等着吴世勋吧,要不然,两头就都落空了!按什么喇叭,要死人啊!”
我差点忘了罗阳是个警察,人家是专门以暴制暴的,可怜了墨镜男,之前对罗阳就有阴影,现在肯定畏畏缩缩、生不如死,为了永动机,哥们,一定要坚持下去啊!
我正在想该怎么劝解罗阳让她消消气,一道华丽的风景线从门而入。
没错,我一眼就认出她就是集邮女。
“罗阳,停那地儿别动,耗死他们,集邮女来巴黎春天了,这边儿的事儿交给我吧!”
挂了电话,我赶忙起身,在集邮女距离前台还有不足三米的地方,我挡住了她的去路,我时刻在提醒自己,这是一个能将一个大老爷们打到腿骨折的女人,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单独和她在一起,最好身边有几个壮丁路过,最好他们都有一副热心肠。
“是你?有事吗?”
集邮女没多看我两眼,从包里掏出一颗烟,她能认出我我并不意外。
“你还记得我?”
我故意问道。
“你很特别,也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