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的是媳妇,不是什么作战的副将。若是带去战场杀敌,你真忍心她受那个苦?”
洛珘若有所思道:“若是夏姑娘能靠自己的实力争取到武将的职位,那是不是和严轩在一起的可能性更高?”
洛珘之所以会想到这点,她更有自己的小心思,不希望夏凉太早和严轩成亲,他们还太年轻,前方的路还很长,若是有一日感情淡了,自然也好聚好散。
而今这个时代,一旦成了亲,除非男方休妻,女子若想结束婚姻着实困难。
严轩连忙点头:“这样也好,我可以等,我和夏草宝宝还年轻,待我到了弱冠之年再成亲也不迟。”
说完,人来回踱着几步,再进了房间。他和白凌逸睡一间屋子,白凌逸早已回屋复习功课。
朱锦佑暗暗抹汗,他自己这边的情况还搅不清楚,若是再加严轩这个破事,还不知太后会如何气急败坏。
洛珘似笑非笑看向他,嘴角上翘:“你得感谢我不是?”
朱锦佑将身子往前凑,用手轻轻抚上她额上的发丝。
俩人之间的暧昧,宛如一对相爱多年的夫妻。
“洛珘姑娘的鬼点子着实多,你想要我如何感谢?”
“嗯,没想好,待我想好再告诉你。”
“好。”
朱锦佑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她虽然鬼心思多,人却是极好的,没太多的贪婪,对许多事平平淡淡的,却能将各种利害关系藏的极其深厚,他到底要给她什么,才能让她满足呢?
在船上的日子风轻云淡。
除了严轩偶尔咋咋呼呼发发神经,洛珘和朱锦佑的小日子过得甜甜的美美的。
洛珘专门准备了一副扑克叫上朱锦佑白凌逸三人一块斗地主。
朱锦佑学得飞快,从一开始连续输了四次,到后面屡屡获胜,白凌逸身上唯一的十两银子差不多全输给这两个狡诈的人。
严轩时不时在后面帮衬白凌逸,待输到第三十八次后,严轩愤愤道:“小白,别和他们玩,这俩人狡诈的很,果真是一对儿。”
洛珘笑了笑,眉眼弯弯。
“玩游戏要多动脑子,和谁是一队的,当然就站哪队,你牌好想拿地主,不也是认为自己能赢吗?怎么就怪我们两个狡诈了?”
严轩气得不轻:“可是,你们两个动不动用眼神对视交流,这就不对了吧?”
朱锦佑一脸茫然无措。
“哦,我有吗?可能是我一看到洛珘姑娘就不由自主的含情脉脉了。”
洛珘:你可真是会说呢!
严轩叹口气,摸了摸小逸的脑袋:“你还是太老实,不适合和这两人过招。”
小逸将牌递给他:“要不你来?”
话说秦炳锐那边的船上,却是寂静无声。
秦炳锐叫上姚公公玩牌,姚公公懒得搭理他。
车厢里原本坐着二丫三丫和梅正岩,二丫三丫跟着夏凉去了别的船,梅正岩想溜的时候,硬是被秦炳锐抓了回。
秦炳锐和梅正岩大眼瞪小眼,无趣极了。
用过晚膳后。
秦炳锐问梅正岩:“最近功课如何了?待回到梁州,给你和妹妹的户籍落下,你也可以去参加童子试。”
梅正岩小脸红扑扑的,吞吞吐吐道:“我怕我不行。”
“有什么行不行的,今年不行就明年,反正你只要弄到一个秀才的身份即可,往后会算账做个大掌柜。”
这些话落在姚公公耳里,他冷不丁哼出一声,以为秀才这么容易中吗?多少人年纪一大把了还是个童生身份。
梅正岩听后不语,心底纳闷着,怎么在炳锐哥嘴里秀才是随处可抓的。
秦炳锐掏出扑克牌,嬉笑一声:“实在不行,那就好好学算术,往后跟着你洛珘姐姐学画图,做个工匠大师也是好的。”
梅正岩低着头道:“我想成为和洛珘姐姐一样厉害的人。”
“那好,我来教你乘法的速算技巧,学好后算账又上一层。”
“好。”
梅正岩算术天赋极强,没多久便学会技巧。
秦炳锐想考考他:“11110,12220,13330,我数到十你给我答案。”
梅正岩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三个答案。
姚公公虽没搭理他们,俩人说的话倒是全入了耳,他眉头微蹙,怀疑梅正岩答案的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