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不理我,直接在床的另一侧背对我躺下。
我不死心起来绕到他面前:「还有贺子凌来找过我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这时我才发现他额头,嘴角还有手上都有看着挺严重的瘀青,愣了愣:「蓝曜打你了?还是你爸打你了?」
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于是我拿来了药箱,给他上药。
「能不能别装了,我看着恶心。」
他猛地睁开眼,一把将我推开,整瓶消毒液弹了起来,还有一部分进入我的眼睛了。
火辣辣的痛一下从眼睛里传来,我捂住眼睛到浴室去冲洗。
冲了好久,痛感才缓和,我眯着眼睛去够毛巾时,一个黑影盖了过来,毛巾落在我的脸上。
「还不行的话,去医院看看。」
「没事了。」我勉强睁开双眼看向他,却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确认我没事后,他平静道:「你就正常去律所上班,什么都不用管。」
「我累了,睡吧。」
第二天我按贺丞说的,正常到律所上班。
如贺丞所言,一切都风平浪静。
只是关于贺丞跟蓝晓京的事情,在员工之间传着各种夸张的版本。
另外就是贺子凌也了蓝晓京,跟贺丞打了一架,贺丞那天晚上的伤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不过贺丞的冷暴力并没有持续太久,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回到我那里,甚至跟我吃饭,看电视,聊着无关要紧的话题,但都没有提过蓝晓京,然后沉醉又放纵地做11爱。
要不是我们白天在律所,刻意保持着距离,装得像不熟的上下级关系,我都觉得我们在谈一场平淡如水的恋爱。
直到三个月后,贺丞跟蓝晓京的婚讯传出。
虽然我早知道会那样,但心还是会隐隐作痛,做不到无动于衷。
尤其当贺丞跟我说:「蓝晓京要回来总部上班,我安排你去海市的分所,怎么样?」
他用了问句,我觉得好笑,我还能不答应吗?
我心如刀刺,但还是平静地看着他:「好。」
他静静地看了我片刻,抱着我吻了起来,勾着我的舌头缠绕。
呼吸絮乱交织之时,他贴着我的唇,对我承诺:「我不会碰她,绝对不会。」
「等我,不会太久。」
我没说话,主动吻他,拉开他的裤链,滚烫的东西弹出来,握住,对准早已湿润的口,坐了下去。
贺丞握住我的腰,边动边抱着我问:「为什么不说话,你不相信我?」
男人在这种时候说的话,能相信吗?
况且蓝晓京又不是丑到让人难以接受,相信蓝晓京脱光了引诱他,他也能做到为我守着?
那是古早偶像剧里才有的情节,人性不堪一击,尤其对于男人这种能把性和情感分得很开的生物。
然而我还是违心地笑着看他:「信啊!」
贺丞目光沉沉地盯着我,像是看明白了什么,将我翻过身,在后面发泄似的用力顶撞,要不是他紧紧锢着我的腰,我整个人都得被撞飞。
高潮时,我夹着他,整个人都在发抖,他从后面抱着我,仿佛还不够,还要把我揉入骨髓里。
事后贺丞抱我去浴室洗澡,他穿好浴袍,视线落在垃圾桶的验孕棒上
我回头时,刚好看见他把验孕棒捡了起来。
然而他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抬起头语气有些许惊讶:「怀了?」
我扯过浴袍穿上,没看他,「嗯。」
贺丞:「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