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现在,请你从我家滚出去,并且以后,这里也绝不欢迎你。”
虞棠话说得又急又快,却又吐字清晰,丝毫不给完颜明打断的机会。
果然,做人还是不能委屈自己。
有些话该怼回去便要直接怼回去。
她笨,竟然此时才领悟到。
完颜明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紫,好不难看。
偏偏虞棠此时已经起身,从大厅后堂离去。
他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小丑。
他抬脚刚跨过门槛,一转头,就见双手环胸嘴角上扬的容镜。
完颜明一愣,他的武功也算上乘,平日里有个风吹草动都能察觉到。
可刚刚容镜那么一个大活人站在门外,他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想到刚刚虞棠的态度,他咬牙道:“你别太得意,虞棠是什么样子的人我比你清楚。”
“水性杨花,放荡不堪。”
“你如今也三十左右了吧,三十左右,男人该开始走下坡路了。”
“不知你还能满足她几年。”
“待你满足不了她那日,你与我,与那被她休弃的丈夫没有二般区别。”
他狠狠羞辱了容镜一番,这才觉得心里憋闷着的那口气消散了个七七八八。
然而话音未落,容镜不知何时已经闪到他的身后。
他刚要反应,容镜已经一脚将他踹下了石阶。
他居高临下,看狗一样看着狼狈的完颜明:
“这些就不劳你来操心了,比起这些,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霜降,把他舌头割了丢去喂狗。”
“容镜你敢!我可是北池的使臣!”
然而容镜哪有时间听他狗吠。
霜降一脚踩着他的肩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同时掏出匕首:
“完颜将军,你家公主我家王爷都能说杀就杀,割你一条舌头又算得了什么?”
“识趣儿的话自己滚回你们北池,别到了最后,连滚回去的命都没有。”
完颜明还想说话,然而霜降已经卸掉他的下颚,扯起他的舌头痛痛快快的给了一刀。
将舌头扔给一旁的大黑,霜降神色如常道:“把人扔出去,再把地上的血冲洗干净,不准脏了王妃的眼睛。”
几个小厮眼疾手快,迅速将一切收拾妥当。
账房。
虞棠屁股才挨着坐垫,账本翻了没两页就听到外面传来容镜的脚步声。
倒不是她耳朵有多灵敏。
而是之前容镜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她面前,她被吓了几次,后来容镜每次出现都会刻意加重脚步。
她拨算盘的手不停。
眼睛却时不时看一眼门口。
等见到容镜的身影,她也停了手上的动作。
将算盘归位,虞棠将账本合拢,也不起身,明知故问道:“不是说今日公务繁忙,不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