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魏国公府的事,卢知意躺在床上小憩,却听到明秋来报,“娘娘,听说淑妃在御花园里弹奏凤求凰,遇到了陛下,如今陛下已经随着淑妃去了长信宫。”
卢知意一愣,谢砚之那厮不是说,不会去瞧淑妃的吗?
怎得人家一曲凤求凰,就把他勾去了?
长信宫里。
淑妃眼底含情,对着谢砚之道,“陛下吃盏茶,尝尝芙蓉糕,这芙蓉糕是臣妾特意为您做的。”
谢砚之并未落座,只淡淡道,“淑妃不是说有关于皇后父亲之事告诉朕吗?”
淑妃身上似是抹了什么香膏,浓烈的香味萦绕在谢砚之鼻尖,谢砚之皱了皱眉。
淑妃对着谢砚之莞尔一笑,撒娇道,“陛下,莫要着急,今夜让臣妾陪着您吧。”
谢砚之却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冷冷道,“淑妃若是不想说,朕便回去了。”
说完,转身便欲走。
淑妃抬步跑到谢砚之身后,环住了谢砚之的腰。
谢砚之身上淡淡的玉龙雪香,飘进庄梦蕊的鼻尖,庄梦蕊只觉得沉醉。
“陛下,您莫要走。”
谢砚之还未待扯开庄梦蕊的手,这一幕正好被匆忙赶来的卢知意瞧见。
好巧不巧,庄梦蕊上半身的领口大开。
看在卢知意眼中,便是刚刚二人有了亲热的举动。
卢知意的手覆在肚子上,安抚着肚子里拳打脚踢的孩子,卢知意泪眼婆娑,问道,“陛下,您在干什么呢?”
谢砚之看着眼前女人挺着肚子,眼底的泪不要钱的流,忙推开环着自己的庄梦蕊,走上前抱住了卢知意,“知知,此事事出有因。”
孕期的女子,嗅觉格外敏感,谢砚之凑近的一刹那,卢知意便闻到了男人身上刺鼻的女人香。
卢知意干呕起来,“呕呕”
挣脱开男人的手,卢知意皱着眉道,“你放开我。”
谢砚之见卢知意情绪不好,哪里肯松手,当下抱着卢知意离去,只留下一句话,“淑妃目无宫规,禁足半年,罚奉三月。”
横抱着卢知意,谢砚之一路抱到栖凤宫。
将卢知意放到床上,谢砚之吩咐宫人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一旁的宫女太监们心惊胆战,这下子贵人们可不得闹起来。
只一些小太监却觉得此事奇怪的很,按理说陛下是天子,天子自古以来,便是有三宫六院,别说只是被淑妃抱着,就是宠幸了淑妃,那也是理所当然。
可皇后娘娘竟是直接跑到长信宫里,瞧见天子与淑妃举止亲密,闹起了脾气。
天子也顺着皇后娘娘,罚了淑妃,还抱着皇后娘娘回栖凤宫,瞧着眼下,可不是将他们打发出去,方便哄皇后娘娘。
天子处处顺着皇后,有六宫却如空置,可真是稀奇。
卢知意躺在床上,扭过身,不看谢砚之。
谢砚之无奈叹了口气,“知知,今日这事,实在是事出有因。淑妃说,她知道当年你父亲去世的内情,我这才随着她去了长信宫。”
这话一出口,倒是让卢知意猛地一惊,转过身看向谢砚之,抓住男人的手,“当真?”
又问道,“淑妃说了什么?”
谢砚之瞧见这女人变脸这么快,哭笑不得,“淑妃还没说呢,你便过来了。”
卢知意皱着眉,伸出拳头往谢砚之身上打。
过了半晌,又道,“那不然陛下再去一次?这次臣妾保证不过去了。”
“胡闹!”
谢砚之怒道,“朕真是第一次见你这般难缠的女子。一会儿吃醋朕去别人的女人那里,一会又把朕往别的女人那里推。”
卢知意被谢砚之训斥,当下泣涕连连,“陛下训斥我,陛下不爱我了。”
卢知意哭了半天,不见男人递腔。
哭着哭着,手捂住肚子,“陛下,我肚子疼。”
这可把谢砚之吓坏了,当下变了脸色,“知知,朕去传太医。”
卢知意一把抓住谢砚之,“陛下,那你还生气吗?”
“你肚子不疼了?”
卢知意眼泪沾在睫毛上,巴巴地看着谢砚之,摇摇头,“臣妾刚才骗你的。”
谢砚之叹了口气,“真是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爹的事,既是有疑点,朕自会派人查清。淑妃一个宫闱女子,又哪里能知道什么内情?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