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她只是看她不顺眼,谁知她竟凶狠到要她命。
这个女人果然歹毒,她被她耍得团团转都没想要她的命,可她呢。
贺黛此时大脑全被那条蛇占据,瞪向谷雨澜,“贱人,你真的好歹毒。”
谷雨澜笑意不达眼底,“歹毒,这话应该我说你。”
贺黛这会脑袋空白,思绪只被刚刚那个死去的佣人占满,磨牙,“我再怎么恨你也没想过用这么歹毒的手段害你,但你呢,竟……”
“你是没想过害我,但你想让晚晚一尸三命,贺黛,论歹毒谁毒得过你?你知道这条蛇从哪来的吗?”
谷雨澜收敛刚才戏谑样子,转而眼神变得凌厉阴恻。
贺黛被她样子震慑住,“哪来的?”
“你送的那座送子观音佛像。”
“什么?不可能。”贺黛急切驳她。
此时的她再蠢也明白为什么谷雨澜会不怀好意登她门,说是回礼,实则却是报仇。
可她真不知道送子观音佛像里为什么有蛇,而且她也没有想害纪晚晚的心思。
虽然妒忌她怀了双胞胎,但她再蠢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动手,所以……
“佛像是从库房里取出,一定是那些废物平时没打理好那里,这才让那条蛇钻了进去。”
贺黛咬牙说,清明的眸子没有半分掩饰意味。
谷雨澜却直呼没眼看,蠢成这样,怪不得被人当枪使,活该。
几家库房通常不取东西的情况下,确实不会特意安排人进去打理。
不过你说猫猫狗狗不小心钻进去她信,但那么条色彩斑斓的毒蛇,而且那东西一看就不是帝城的。
可她呢,脑子最先想到的不是饶溪利用了她,而是下人失责?
啧啧啧,赶紧走,再不走她怕自己会被她气死。
“小筝,我们走。”谷雨澜撂完话拉着阮筝便离开了。
留下跌在地上的贺黛目光失焦,一怔一怔。
下午。
鄞琨得知宅子出事,迅速回来。
一进客厅,见贺黛呆怔坐在客厅沙发上,他蹙眉,“怎么回事?”
鄞琨此时还不知道毒蛇事情,他只听说一佣人突然在宅子暴毙,觉察事情不简单,这才匆匆赶回。
贺黛听到他声音抬了下头,随后神经兮兮道,“老公,咱们家里有蛇。”
鄞琨:“……”
“哪来的蛇?贺黛你把话给老子说清楚。”
被他一吼,贺黛意识清醒了几分,随后她抖着声音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鄞琨听完瞬间眯眼,“这么说那条蛇咬完人后溜了?”
他妈的,那么条涔着剧毒的毒蛇她竟然没第一时间请人抓,万一不小心再咬到人,或者咬到他呢?
“我当时被吓坏了,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再说那被咬伤的佣人,老公你没看到,真的太吓人了,她的脸几乎在几秒之间就变了颜色,瘆人的很。”贺黛哆嗦解释。
整个人显然吓得不轻,神情呆滞,目光失焦。
鄞琨看着她这没用样,抬手揉了下眉心,语气一惯冰冷,“谁特么关心那佣人死活,我是问你那条蛇往哪溜了,还有你脑子有包吗,明知那蛇剧毒,溜了为什么不派人第一时间抓,现在好了,拜你所赐,我整个宅子的人都得提心吊胆。”
愠怒的声音像一把重重铁锤敲击在贺黛心脏,她腾的从沙发上起身,战战兢兢指向院里右边,“那,蛇从那溜了。”
鄞琨听闻迅速安排人过去抓蛇,做完一切,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压惊。
气氛有些诡异,凝固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