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宁难得全程没有一点表情,一边赶紧给嵇先生一点一点将骨头全新接起来,一边暗暗动用治愈力,让她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也严丝合缝的给接起来。
这要不是嵇先生咬着棍子,估计都破口大骂了,他奶奶的,怎么这么痛!
之前张悬壶打断再接,明明都没这么痛啊。
嵇先生不知道的是,姜宁宁已经用治愈力,让他有些接合的地方已经在长起来,生血肉了,才会痛到如此地步。
张悬壶看嵇先生豆大的汗直往下掉,也很是心惊。这丫头是真敢在接骨的时候没轻没重啊。
但不得不说,是接的真好啊。
有些地方他都没想到能接上,竟然都接上了。
张悬壶更是觉得嵇维的腿能治好了。
嵇维也觉得这跟往日他被接骨受的苦不一样,也觉得或许还真能治好。
等固定好,姜宁宁才吐出一口气:“好了。”
嵇维这才吐出口中的木棍,从牙缝里挤出话道:“真是多谢了。”
其实他不想这么挤出话的,他是真心感谢姜宁宁,并没有什么火气,但实在还太疼了,牙齿都打颤,死命抵在一块,他想说出话,也只能从牙缝里挤了。
“嵇先生客气了。只是你这条腿得保持这样好些天,不能动。痛感的话,估计得两三天才能开始减轻。”姜宁宁也不想人家这么痛的,但奈何张悬壶大夫就在旁边打下手。
她要是治愈力用多了,让好的过快,张悬壶大夫肯定会起疑的。
“没事,我忍得住。”嵇维又从齿缝里声音,牙齿还打着颤。
果然,两三日后,没那么痛了,嵇先生自己也大大松了口气。
好歹他也是久经沙场,受伤无数的人,竟然还怕痛。
而姜宁宁给嵇维治腿这天,萧砚又请登平县内的富户来衙门一叙了。
这次,不用再到书院的陶成,自然陪他爹陶老爷一块来了。
萧砚也不寒暄,见上了茶,大家喝了一回后,才直奔主题的说道:
“我听袁县丞说,你们以往有想申请在我们县内大办元宵灯节,只是以前的县令怕一时人聚集太多,出事,没同意。”
“正是。”富户们都说道。
萧砚道:“那我同意了,你们办吧。”
“啊?”大家都呆了。
连陶成都呆了。他这好友又想干啥,每次还真是出其不意。
坐在萧砚下首的袁县丞却眼里全是敬佩。这就是他们大人啊,就是这么雷厉风行。
“我就问你们,你们想不想办?”萧砚问道。
“想、想,想!”富户们哪还顾得上呆愣,都生怕萧砚反悔,都忙起身躬身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只是草民们,并不知道大人这究竟是何意思,心里都突突的。”
也算跟萧砚这个县令打过不少交道,富户们早就知道,跟他们萧大人打交道,就不要玩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