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梁纭和呦呦回来,几人一起上了小船。
呦呦到船头去,和船夫学着怎么划船。
四个大人就坐在船舱里围炉煮茶。
梁泽手拿着夹子,不停翻动火炉上烤的板栗和红薯,烤好了就夹到南奚面前的碟子里。
一来二去的,梁纭幽怨地说:“哥,你看不到我也端着盘子等着呢吗?南奚姐都不爱吃板栗,你还一直给她夹。”
“啊?”梁泽一愣,“你不爱吃板栗吗?”
南奚说:“还好,主要是剥起来有些麻烦。”
梁泽伸手去拿:“那我给你剥好。”
被梁纭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漓川哥还在这里呢,你抢什么风头?”
梁泽有些尴尬地收回手,不好意思地看了孟漓川一眼。
孟漓川的黑色手套只有和南奚独处时才会摘下,这会儿戴着手套不方便剥。
“你剥吧。”孟漓川说,“顺便多剥点儿,造福大家。”
梁泽立马喜滋滋地拿起板栗还是剥,剥出来的板栗仁儿放在碟子里,攒出一小堆了才往南奚面前放。
放到一半,梁泽顿了顿,又改为放在桌子中间。
梁纭哼了一声:“哥,算你还有点儿良心,知道这张桌子上还有别人,我以为你眼里只有南奚姐呢?”
梁泽心尖猛地一跳,语无伦次地说:“你别胡说!”
梁纭往嘴里丢了一颗板栗仁:“本来就是,知道你是因为呦呦的事内疚,不知道的还以为……”
梁纭突然不说话了。
梁泽紧张起来:“以为什么?”
三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梁纭,她咽下板栗仁,拍了拍手:“没什么。”
梁泽松了口气,继续去烤板栗:“孟哥,南奚……姐,你们先吃吧。”
南奚就比梁泽大了几个月,这声姐叫得十足别扭。
南奚莞尔一笑,对孟漓川说:“我就说梁少长大了吧,记得去年他还视我为死敌,现在连姐都能叫了,成熟的标志就是能屈能伸。”
梁泽被南奚说得脸颊通红。
去年那会儿,孟漓川刚回国,和南奚之间纠葛颇深,他那会儿是个孟漓川脑,所以连带着看南奚也不顺眼。
后来和南奚近距离接触,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没想到南奚会主动提起那些事,梁泽恨不得跳进湖里。
孟漓川嗤了声:“你就惯着他吧。”
南奚挑眉,故意问梁泽:“我惯着你了吗?”
梁泽缓缓点头,片刻后又飞快摇头。
一边是南奚,一边是孟漓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南奚噗嗤乐了:“梁少怎么没有从前禁得起逗了?”
梁纭斜睨她哥一眼,摆摆手说:“估计他也知道自己从前那些事做的混账吧。”
南奚看向风平浪静的湖面,意味深长地说:“都过去了。”
梁纭看着她的侧颜,忽然觉得板栗都甜了许多。
游船结束,几人一起回了别墅,在庭院里烧烤喝酒,玩到天黑才回房间休息。
梁纭黏着南奚要和她一个房间,连孟漓川都无可奈何。
等夜里洗漱完躺在床上,梁纭翻身面对着南奚,轻声问:“南奚姐,你白天说的都过去了,是代表你原谅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