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太阳花的时候一气呵成,雕我喜欢的花磕绊成这样。还说什么为我祈福,真是谎话连篇。”
克劳德对光明神的不爽迁怒到了你身上,你停下动作,直勾勾看着他。
“那你能教教我吗?”
你蜜糖色的眸子映着壁炉摇曳的火光,声音刻意放轻放柔。
先前光顾着思考把对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事情,差点儿忘了攻略任务。
克劳德可是你的攻略对象,你费尽心思成为他的贴身女仆就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
“我知道我很笨拙,但我愿意学,我想为你祈福,你能教教我吗?克劳德少爷。”
他没有立刻回应你,垂眸注视着你的眼睛,没有从中看出一点虚伪的情绪后,视线才从你的眼睛慢吞吞移开,“行吧,不过就一次,你要是学不会我可不会再教你第二遍。”
克劳德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太无聊了,无聊到竟然答应了你这样无聊的请求。
但他心下隐隐又有点期待,紫罗兰是他的诞生花,这还是他自终焉诞生至今头一次有人为他雕刻贡物。
克劳德拍了下床边,“坐过来。”
你露出一种受宠若惊的表情,然后小心翼翼坐在了床沿。
倒不是害羞,你单纯怕离太近被对方一脚踹下来。
“离那么远干什么,再过来点。”
你又挪了下屁股,克劳德气笑了,手臂一伸,把你跟提溜小鸡仔一样提溜到了床上,他的身边。
你们此时的距离近到动一下手指就能碰到,姿势也很暧昧,克劳德像是把你圈在怀里,冰凉丝滑的头发垂落在你面颊,弄得你酥酥麻麻的痒。
他把蜡烛和小刀拿过来,小刀在他手中灵活轻盈得不可思议,花瓣花蕊栩栩如生,很快就把花雕刻出来了。
“诺,你照着雕。”
克劳德速度太快了,加上你先前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身后贴近的胸膛和萦绕在鼻翼之间的紫罗兰熏香给吸引了,脑子晕乎乎的,等到东西重新塞到你手里了才回过神来。
“快点儿,发什么呆。”
“哦,好,好的。”
真是丢脸丢大发了,你一个浸淫乙女游戏多年的老油条,刚才竟然被区区一个攻略对象给扰乱了心神。
这可是攻略者的大忌。
你努力让自己忽略身后的人,全神贯注在手上的雕刻。
克劳德看着纤细清瘦,但他骨架并不小,宽肩窄腰,饶是坐在床上也比你高一个头。
因此他只要稍微垂眸就能看清你的动作。
起初你雕刻的还算不错,花瓣没有断掉,在完整雕刻完花瓣后,到花蕊部分你就有些束手束脚,好几次想下刀又怕功亏一篑。
在你纠结的时候,克劳德先不耐烦了。
他抓着你的手想下刀,冰凉的手突然贴上来,你又太过专注,给吓了一跳。
然后手一抖,锋利的刀片割破了你的食指。
那道伤口不深,但割破了皮,殷红的血珠一下子沁了出来。
克劳德握住你的手一顿,随即又收紧。
你感觉到他呼吸重了一分,紫罗兰的香气更加浓重,闻着有些胸闷。
克劳德喉结滚了滚,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抹晦暗,一片阴影覆下,喷洒在手指间冰凉的气息让你头皮发麻。
“克劳德少爷!”
他恍若梦醒,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低了头,只差一点就要咬上去。
克劳德猛地甩开你的手,面色潮红,胸膛起伏着,似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少爷?”
你含着手指,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他盯着你被血染红的嘴唇,露出一种难以忍受的表情磨了磨后槽牙。
“脏死了,滚出去处理干净了再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少年的声音微哑,听着喉咙发紧。
明明是他突然动手你才不小心受伤的,结果他还倒打一耙嫌弃你,这让你很郁闷也很生气。
真是不可理喻,莫名其妙。
去他爹的女仆的自我修养,你不装了,气呼呼的大力关上门出去了。然后隔着门对里面的人拳打脚踢,做了好一通鬼脸才离开。
克劳德感知到你离开后心绪依旧没有平复,反而更躁动了。
他盯着被子上的那滴血,一股难言的芬香浓郁到他牙齿发痒。
许久,克劳德终是控制不住,将脸埋进了被子里,猛吸了一大口。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