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何雨柱的解释，易中海一时无言以对，只盯着何雨柱说：“你怎么能这样做？我们都曾是一个大院的邻里，虽然你现在不住那里了，但毕竟是老邻居。你这样针对我有什么好处？”何雨柱回答：“我不是有意针对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我媳妇缺素材，就用了我们的故事。我并没有追究你以前的事。如果我们不是同在一个大院，你做的事早就让你完了。现在你还能正常工作，说明我已经够宽容了。再说，你做了这些事，难道就不怕被揭发吗？如果你当时不做这些事，又何必害怕被别人议论呢？人若要不知，除非己不为。你既然做了，迟早会被揭穿的！”

易中海一时词穷，显得非常无奈。他明白，道德的谴责需要对象，但如今何雨柱已经不住在大院，也不在轧钢厂，他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去发泄。想到轧钢厂，易中海又问：“你写的我的事就算了，为什么要牵扯到轧钢厂呢？”何雨柱一愣，回答道：“我没写具体的厂名，也没提到红星四合院，用的都是化名。至于你的事怎么传出去的，我就不知道了！”这时，旁边一个看热闹的人喊道：“没错，我看了报纸，写的的确是第三轧钢厂，集体四合院，没写你啊，易师傅！”易中海回头一看，周围全是凑热闹的人，却找不到那说话的人。

何雨柱淡淡地说：“你看吧，可能是你没好好看我媳妇的文章。至于牵扯到轧钢厂，也不是我故意的。”

在帝都有那么多的轧钢厂，偏偏一下子就找到了红星轧钢厂，其他轧钢厂为什么没人提到，有人这样说道。

比如胜利轧钢厂和凯旋轧钢厂，那里也有八级钳工啊。

再者说，我写的时候，你才刚晋升为八级钳工，为了不让读者猜出是你，我只是笼统地写了“八级钳工”。但在两家人家的事情曝光时，你并不是八级钳工！”

听到何雨柱的辩解，周围的人都议论起来：

“没错，人家文章中也没有提易中海的名字呀。”

“是呀，我也不知道，这事后就有人说是易中海的事，那会儿易中海刚升了八级钳工。难道没人质疑吗？”

“我怎么知道，我是先听说这是易老师的经历，后来才看的报纸。”

“对，我也是！”

“我也一样，是因为知道了易中海的事才去买报纸的！”

看到大家的反应，何雨柱摊了摊手，一副无辜的模样，解释道：

“易老师，你也看见了，我家说话一向算数，说不追究就不追究。我只是把这个当成素材发出来了。究竟是谁把这件事和你联系起来的，你得去找他们问。这事与我们无关，如果当初我想针对你，你的事情、名字早就曝光了。

我们只是想讲一个有意思的故事而已。

至于说针对你，说句可能有点夸张的话，你真的没那个资格。

我今年24岁，但已经是一级工程师，是国家承认的、持有证书的一级工程师。

你说说，你是刚升上来的八级钳工，我有什么理由非要针对你呢？

以我现在的位置，如果真要整你，我会直截了当地写你的名字，甚至找人去对付你。

可这些事我都没做过，而且轧钢厂还在把你当典范宣传。

他们是想把八级钳工的标杆定在你身上，但这都是你自己的问题，是你举报了人家……结果还没抓住谁，反而被人打断了腿。

这些与我无关，你应该去找说这些话的人调查。”

听了何雨柱的话，易中海一时无言以对。何雨柱仍带调侃地说：

“易老师，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大家随口说两句就过去了，过一段时间这热度也就没了。

你总不至于真的跑去和人打架吧？”易中海有些无奈地回应：

“不是为了打架，我没和其他人争执。”

何雨柱看了看易中海的伤势，摇头说道：

“啧啧啧，易老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个性，打架归打架嘛。

我和许大茂也常打架，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无论什么时候，打了架我都会承认的。”

“你打架还有什么是不好意思承认的？”易中海恼羞成怒地喊道：

“别说了，我真的没打架，我已经说了，这是别人打的我，我连是谁打的都不知道！”

何雨柱假装刚刚知道这事的样子：“啊？还有这样肆无忌惮的人？你这是惹到谁了吧？” 旁边的人听了何雨柱的话，立刻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

“没错，易师傅肯定是得罪了谁，不是一天被打成这样的，已经有半个月了！”

易中海听到这话，觉得自己既丢脸又难受，但他也明白，这些都是事实。虽然何雨柱心里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却还是坏笑着问道：

“老爷子，我就不明白了，这种事儿只要不太过分，也没人举报啊。再说现在生活这么艰难，有些人家多余的食物拿出来换钱，有钱的人用来买东西吃，这也无可厚非，虽说违法了，但这么多年来，公安局也知道情况，如果完全禁止这种交易，只会让更多人饿死。你当初为什么就想不通这一点呢？在大院里，要是有人敢去举报这种事儿，你不惜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现在你倒成了那个举报的人了？”

易中海听到这些话，气得肺都要炸了。何雨柱的话简直像刀子一样刺进了他的心脏。他冷眼盯着何雨柱，而何雨柱则毫不示弱地回望着他。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突然感到无比后悔。如果早点对何雨柱好一些，少贪那22元的生活费，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田地。现在何雨水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尽管他不常去单位，但易中海从宋子语那里听说，每次单位有什么好吃的，何雨柱即使自己不去，也会让自己的妻子送去给何雨水。

想到这些，易中海对何大清充满了羡慕和嫉妒。他羡慕何大清有这么好的儿子，嫉妒何大清生活的惬意。何雨柱不仅有出息，还娶了个贤惠的小媳妇，又添了个可爱懂事的女儿何雨晴。厂里的很多人都喜欢这个小女孩，她的嘴巴甜甜的，特别乖巧。如果自己有这样的孩子，做梦都会笑醒吧？

易中海忽然失去了继续争执的兴趣。即便对方是在针对自己，那又能怎样？如果不是针对自己，又会怎么样？他现在这样了，即使查出 又能如何？别人的家庭和睦幸福，自己却一无所有。

想到这些，易中海瞬间没了精神，显得萎靡不振。何雨柱没想到，易中海受到打击竟然会如此之大，竟直接放弃了。不过想到他多次算计过自己，何雨柱心里也有了一丝安慰。

何雨柱虽然算计心强，但见易中海这般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离开，脸上尽是鄙夷之色。

他对父亲何大清说道：

“爸，这几天你有空吗？”

何大清闻言摇了摇头：

“最近我很忙，不过你妈应该没事，毕竟现在招工停了，人事部也没什么大事，早点下班或者请一天假应该没问题。你是想家人聚个餐吗？”何雨柱点了点头：

“没什么大事，就是大家聚聚，吃点儿喝点儿。” 何大清也点头表示理解：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食堂因为缺粮，事务变得繁重，我得多盯着，不能出半点问题，不然为了吃一口饭，人们可是真拼的。”

何雨柱提醒道：

“爸，你千万别去冒险，有些事情等事态平息后再解决。你现在年纪大了，别被误伤了！”

何大清虽然比以前改善了许多，但仍是个明哲保身之人，绝对不会贸然参与，只是确保食堂秩序不受影响，损坏的物件就得赔偿，否则从工资里扣，不赔都不行。因此，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何大清都按这套办法处理。

“我也明白，又不傻，才不会冲上去呢。况且还有保卫科的人，轮不到我来管。我只是负责事后评估损失，汇报给厂里，责任最终还是得让动手的人承担。谁想少挨罚，就不要乱来。几次惩罚后，几乎没人再敢在这里动手了。毕竟有点钱还不如去买点儿吃的，这儿抢也抢不到什么好东西，都是些烂粥剩饭。”

在何大清看来，这些烂粥在其他人眼里或许是救命的食物，有了这些，家里的人或许就能免于饥饿。

领导也知道这些状况，但没办法。轧钢厂没有多余的粮食，要是有，也不至于因抢食而处罚工人。但不处罚，厂里的管理会更混乱。无奈之下，只能处罚了。

何雨柱也了解这种情况，不过他自己所在的第七局要好一些，因为顾知秋那里有耕作，其他地方没有收获，他们这边却丰收了。所以无论第七局的员工是临时工还是正式工，都能保证温饱。没错，第七局的人是不愁吃饭的。

毕竟在第七组中，人数不多，所以分配到的粮食自然比较充裕，但何雨柱却并没有把这些粮食领回家，因为他家中吃的一直都是精细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