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杀猪一样惨叫声就传了出来。
在家老实吃饭的老辈子们听见了,不顾儿媳劝儿子骂,端着饭碗来荒屋喊话。
徐老太不开门,就是惨叫声此起彼伏。
真是气死个人,老太婆玩战术能玩得明白么,真是瞎胡来
擒贼先擒王没有问题,甚至把那群人的领导打一顿,从心理上造成压力的作法也行,但你好歹放我们进去商量下余下的战术啊。
听这惨叫声应该下了很重的手,彻底的开弓没有回头路,得赶紧布置起来。
用围城必阙战术刚刚好,就是把敌军包围后,必须留下一个缺口,形如c状,敌人看到有逃生的希望就会赶紧跑,后续再一追击能把人的心里防线彻底打崩溃咯
可千万不能把敌人的出路全部赌死,人跑不出去就会想到不要命的背水一战,到时候就危险了。
老辈子们的家属跟过来,都觉得真打起来,自家那些老辈子得有更大的责任,瞧着一个个激动的!
不过屋里头的惨叫声实在听着渗人,别是要出人命了吧。
到底还是有别的生产队社员路过听了那么一耳,觉得气氛不对劲就往社会生产队跑。
那边果然沸腾了。
南方宗族观念强,凝聚力也厉害。
先锋生产队扣押了他们的人,就是摆明了态度
来通风报信的人且说了,那边好像已经准备起来了。
这边神色就更加严肃,民兵队长和仓库保管员打开了武器库,副队长领着十来号壮硕的劳力打算先去探探口风,看看能不能把生产队的队长先弄回来。
从人出发到此时快四个小时,众人走得很着急,就怕去晚了有无法挽回的事儿。
几公里的路愣是比平时快了不少
十来个人如狼似虎的冲进先锋生产队就直奔荒屋去了。
荒屋门口大门紧闭,领头的喊了声队长就准备踹门。
门开了。
社会生产队的社员们怔了怔。
他们有想过自家队长鼻青脸肿的出来,却没想到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是抖着腿哭着出来的。
院子里还飘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徐春娇一脸遗憾
那社会生产队的队长压根就不管自家社员,边哭边走。
人家不知道咋回事,但没伤没亡的,只好也跟着往外退。
都走出先锋生产队了才有社员问,“队长,到底咋的啦?”
他亲妈死的时候哭的都没现在伤心。
余下的人同样愤愤,这事没完!
社会生产队的队长扶着还颤着的膝盖弯说;“死老太婆…拔我牙…”
静默了好一会,有社员不可思议的开口,“队长,你是说徐老太把你绑起来,然后把你那颗痛了很多天的智齿给拔了”
社会生产队颤巍巍的点点头,话都说不利索。
到现在他还清晰记着医生拿着小锤子伸进嘴巴的场景。
一锤子一锤子敲击牙齿的声音从最里面传到到到大脑,然后就听到了类似骨头破碎的声音。
哐哐砸啊!就好像要在他最里面建房子一样的砸!!太阳穴都给敲麻了!!!
再没什么比这还要令人恐惧的事了。
那么痛,那么的痛啊!痛到头皮发麻肩膀颤抖恨不得现在就死掉的疼啊!!
社员们沉默了会,副队长说:“队上,要不算了吧,不太好讨公道。”
等回头闹起来别人问为什么,他们说是因为自己队长被人绑起来拔掉了一颗坏的智齿,听着不是很大气,也不是很占理。
社会生产队的队长终是崩溃出声:“那死老太婆,没让下麻药,没让下麻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