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初像疯了似的,双手胡乱挥舞,想把她家里满满的人全部驱赶出去。
可她却被粗鲁地推倒在地。
“什么你家?”戚晏晏冷笑,“沈简初,我也在这里长大,这里也是我的家。”
“我想让人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倒是你什么都做不了,该滚的是你!”戚晏晏狠狠地抬脚,踩在了沈简初的手上。
“戚晏晏!从你住进来,我爸妈可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他们对你对我一视同仁,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曾经的家被毁成一片废墟?”沈简初哭哑了嗓子质问。
戚晏晏翻了一个老大的白眼。
还一视同仁?
“我呸!”
“沈简初,你说这些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你知道我在沈家过得有多痛苦吗?”
戚晏晏气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就说那年,沈简初高考前夕因为压力太大导致月经不调,久久流血而不休止,沈母天天给她煲鱼胶,炖阿胶,各种补品送到沈简初面前,供她所以挑选,沈简初还天天喊着喝不下,挑三拣四。
再看轮到她戚晏晏高考,她没生病,沈母就什么补品都没给她吃过。
还有,沈简初高考出分,考上京城最好的学校,沈母就让人开车,一路带着沈简初旅着游去上大学。
反观她,她发挥失常,只考到本省的学校,沈母就只带她坐一个小时的高铁上大学。
是,她升学的暑假期间,沈母是给过她二十万,可沈母那会天天说沈家遇到危机,天天忙工作,让她自己旅游。
可那会,她戚晏晏才十九岁,才刚成年!
她一个人,怎么去旅游?
沈家就是吃定了她!
沈家像这样双标的事还数不胜数,她戚晏晏数不过来。
偏偏沈母还总一副对她戚晏晏多好的样子,在外边收割好评。
搞得她戚晏晏还真多稀罕被她们领养似的!
还有!
她最看不惯沈简初那副高高在上,不沾染尘埃的吊样!
“你沈简初一辈子活在太阳光底下,学习出众,所有的事情都顺顺利利地完成,你哪里懂得我的阴暗爬行?!”
“更别提,你能体会到我的痛苦!”
戚晏晏的眼里窜动着火光。
他妈的!
凭什么,她戚晏晏就得当她沈简初一辈子的陪衬!
沈母的算盘可别敲得太响!
她戚晏晏偏要翻身做主人!
偏要把不可一世的沈简初踩在脚底下,让她永生永世都翻不了身!
这时,在砸里屋的保镖跑了过来。
“戚小姐,里边,还有个香炉……”
也要砸了吗?
毕竟……挺不吉利的。
沈简初他们当地,老一辈的有个习俗,就是下葬以后,子孙后代还需要取一些骨灰放在香炉里,好把先人供奉在家中。
而沈简初家里供奉的,是她的外公和外婆。
因为沈母是独生女,是以,二老的骨灰便留在了沈家。
“一样,砸了。”戚晏晏挪开脚,招招手,示意祁七推她去看。
“不许砸!”沈简初大喊。
她挣扎从地上爬起来。
祁七推着戚晏晏走。
沈简初调用了全身的力气,从她们的身边跑过,去了里间。
她外公外婆的香炉就放在了地上,沈简初抢先把香炉抱进了怀里。
祁七推着戚晏晏,还有一众保镖。
一群人,像丧尸一样,堵住了出口。
“沈简初,交出来!”祁七冷喝。
“戚晏晏,那不要再发神经了,这沈家你想怎么砸,我都不阻拦了,你别动我外公外婆了。”沈简初畏惧地后退。
戚晏晏:“不可能!”
祁七三步并作上前,扼住了沈简初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