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
孟烟长睫沾了晶莹泪珠。小脸也是白里透着薄红,整个人都像是氤氲在水汽她怀孕以后又乖又软……乔时宴简直爱不释手。
云雨过后,孟烟累得睡着了。
乔时宴躺在一旁,修长手指卷着她汗湿的黑发,身心是从未有过的餍足。
片刻,他拿过自己的手机翻看。
下一秒他呆住了!
他的手机屏幕显示,秦诗意打过电话。
乔时宴盯着屏幕。
半晌,他又望向熟睡的孟烟,汗湿的英挺面孔滑过一抹犹豫,但最后他还是拿着手机走到浴室,回拨了电话过去。
卧室里,孟烟缓缓睁开眼睛。
她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喁喁私语,温柔沙哑,带着耐心的轻哄……
她听了许久,
她轻轻地笑了……
她想,幸好她没有相信他那些誓言,没有相信那些保证,如果她信了,她当真要在这一段婚姻里粉身碎骨了。
洗手间里的声音,断断续续。
但孟烟毫不在意。
她没有戳穿男人,她很平静地躺着,而就在枕边的床头柜里,有一盒早就准备好的小药丸,吃一颗下去,她腹中胎儿就会掉下来。
孟烟轻轻闭眼……
……
周末,乔时宴出门了。
那个司机再次过来,孟烟仍在小花厅里见了他——
这次,张妈递了茶水。
茶很香。
司机喝上一口盖上茶盖,恋恋不舍地说:“自从调来这里,我都很久没有喝到正宗的龙井了。”
孟烟淡淡一笑:“这有什么难的。”
她一个眼神。
张妈就送上两袋顶级茶叶,含笑说:“平常喝着解解闷。”
司机受宠若惊。
这时,他又看见袋子里放着一管德国伤药,是很稀罕的东西,市面上轻易买不到,他捧在手里看了半天,这才哆哆嗦嗦地问:“太太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
孟烟轻道:“我听金秘书说,你太太曾被烧伤过,每逢冬天就痛痒难忍,正巧上回我得了这个,正好送给你。”
司机沉默片刻。
他说:“太太这份人情,比钱财让我感动。”
他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孟烟:“秦小姐看见报纸以后,很生气,当晚她喝了一瓶烈酒,下半夜的时候还进了医院。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乔先生去瞧过一回,在那边……呆了大约两三个小时。”
呆了两三个小时啊。
孟烟淡淡一笑。
司机小心翼翼地再开口:“秦小姐出院后,便高高兴兴去买了一套纯白的高定礼服,我听佣人碎嘴,说那一件衣服就价值百万,还是拿乔先生的卡刷的。”
他生怕孟烟不高兴,住了嘴。
孟烟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她不在意地说:“那必定是乔先生,把她哄得高兴了。”
司机是个大老粗,以为是两个女人抢男人的戏码,他没有往深处想,这时孟烟又幽幽开口:“那么昂贵的礼服,她穿的那天,你仔细些,别让裙子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