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宴一边安抚儿子,垂头问她:“孟烟,在你心里,我们是什么?”
“囚徒!”
孟烟声音飘渺:“乔时宴,我不是你的爱人,我只是你的囚徒!”
又是一阵夜风吹过,
乔时宴悚然一惊,背后冰凉。
……
这天夜里,他睡在书房。
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孟烟走了,她带走了津帆,她带走了给津帆织的所有围巾和毛衣……卧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抹头纱轻轻飘动。
“孟烟!”
乔时宴背后一身冷汗,惊醒。
张开眼,落地窗外头,天边还是一片暗沉。
再看时间,不过凌晨三点。
乔时宴心里发慌,当下是再也睡不着了,于是干脆起身打开书房门,朝着对面的卧室走去……
卧室门掩着,透出一抹亮光。
他进去时,意外地看见孟烟人在起居室里,身上只有单薄的睡衣……在灯光笼罩下,散发着淡淡莹润。
她瘦得厉害,却仍是美丽。
乔时宴盯着她手上的药,轻声问:“不舒服吗?怎么大半夜起来吃药了?”
孟烟把药吃了,
她语气淡淡的:“胃有点儿不舒服。”
她不想跟他说太多,这些日子,他们就像是生活在一间房子里的陌生人,彼此态度客气又生疏。
她以为,今晚亦是如此。
但乔时宴不满足,他做了梦,现在心慌得很。
他迫切证明她还在自己身边……在她朝里走时,他捉住她的细腕,将她轻推到英式沙发。
她纤细清瘦,他精壮结实。
他在她的耳根旁说着男人跟女人的话,他甚至跟她说,以后不会再有旁人,他只要她一个。
孟烟不要。
她不要他,她不想要他,她怎么会愿意再跟他当真正的夫妻?
他拥抱她的时候,她就手脚并用,死命地挣扎,她的嘴里吐出压抑而支离破碎的话:“走开!你走开!乔时宴,我不要跟你接触。”
他压住她,黑眸深深。
他轻问她:“不要我,你想要谁?”
他还是跟她接吻了,不容她拒绝,但他再炽热她都是冰冷的,她仰望着水晶灯没有一丝心动的感觉,她的世界里更没有一丝光亮,就像她的心,早已经死去……
单方面的接吻,总归无趣。
半晌后乔时宴收手了。
他起身离开时,却发现孟烟的腿一缕殷红的血缓缓流下,他怔了一下唤她:“孟烟!”
孟烟低头,亦看着那抹殷红的血。
她低喃:“我身上来了,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她挣扎着起来,不喜不悲。
一股不安,又在心头滑过,乔时宴捉住她的手腕,“我带你去一趟医院。”
她甩开他的手:“不用!”
她不带留恋地离开。
乔时宴独自坐在沙发上,私密的空间里,还有方才接吻留下的暧昧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