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毫无营养的对话。
就在谢尧想挂电话的时候,那头忽然传来了点烟的声响,“谢尧,问你个事情。”
“嗯。”他的烟瘾忽然被引出来,口干舌燥地应了声。
“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洛嫣”
这次轮到谢尧沉默。
“我还一直在想,塞个沈雍废了我挺多劲,怎么换成个新签的艺人,反倒不是那么难了。”
谢尧蹲在地上,目光落在行李箱里,从夹层里抽出包烟,点烟的动作流畅而自然,火星燃起,飘出丝轻飘飘的烟,被他抬头吸进鼻腔,“不算认识。”
“那你帮她做什么”
这大概是驰颂真正想问的问题,藏着私心。
谢尧清了清嗓子,嘴巴凑进话筒。
“呵,我乐意。”
少年干净利落地挂断电话,手机被胳膊一掀,滚进床褥里。
他撑着上半身坐回床上,又觉得吊顶的暖灯太过明亮,迈着长腿从床边离开,一截烟灰掸进玻璃缸里。
“哈啊”
从身后不知道哪角漏出的声儿,被水声压着。
谢尧侧身,目光直勾勾的落在身后的半磨砂门上,它被水汽熏得落了层水雾。像是被某种魔力蛊惑牵引,双脚不自觉得靠近,寻到那扇门边缘的缝隙。
而入眼的,是一具沾满了暧昧痕迹的肉体。
长发紧紧贴合着背部线条,遮掩了后背的光景……
“哈!”咬住半截手指的红唇仍不可控地往外冒着呻吟。
骚透了。
“嘶。”谢尧喉结微动,右脚往后退了一步。
视线落在被烟灰烫到的食指上。
他也是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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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白的夜色透过纱窗,投到穿着法兰绒睡衣的人身上,拉出斜长的黑影。
洛嫣轻手轻脚地拉开冰箱的门边,冷调的内灯亮起,那股应由黑暗与半封闭带来的恐惧感随之减轻。
保鲜层果然如谢尧所说,堆满了码的整齐的易拉罐啤酒。
指尖被金属罐冰到的瞬间,脑子里闪过方才谢尧盯着她时的浅色瞳仁,也是像这样刺了她一下,不怎么疼,但没由来的让人有点儿沮丧。
明明进去洗澡前谢尧还在取笑她。
洛嫣揣度不清少年的心思,索性就顺着他的毛,来拿酒。
身后忽然传来桌角挪位的声音,对黑暗极度敏感的人怀里搂着两瓶冰啤,还探在冰箱里的手僵掉,“谢尧?”
没有回应。
但确定是有人,因为月光被遮住些许,沙发后的墙壁上也拉出另一道长影。
“是你吗?”这一问是接着上问的。
“洛嫣前辈,是我。”
单薄的手掌从毛绒睡衣的领口往下滑了几里,在温热的肌肤上留下另一人的体温,贴着软肉的湿发被人用指尖勾出。
洛嫣被来人过于亲昵的动作弄得浑身震颤,“沈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