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唐曼坐院子里看书。
董礼起来,头不梳,脸不洗的,出来坐着发呆。
“你发什么呆?”唐曼问。
“没意思,天天听哀乐,天天听着哭声,不想干了。”董礼说。
“活该,叫婉把你弄到那边容易吗?”唐曼说。
“我也没说不喜欢,老子就是累了。”
唐曼上去一脚,董礼一个高儿跳到台阶上。
“你给谁当老子呢?”
银燕和康儿出来了,站在那儿看,这大早晨的就干起来了,因为什么呀?
“师父,我错了。”董礼的情商高。
过来拉着唐曼,哄着唐曼。银燕和康儿一看,都瞪眼睛。
坐下吃过早点,唐曼去画室。
就七妆的事情,唐曼一直就是发懵的状态。
又看了一次,依然是发懵的状态。
她不是敢再试妆了,如果试不好,一旦出现问题是可怕的。
唐曼从在椅子上,看格格的画儿。
格格笑得让人心安,是一种妆,什么妆?
唐曼突然就站起来了,走了几步近看,一下就明白了。
七妆中的,她所漏的一妆。
唐曼摇摇头,这就是所谓的命吗?
唐人说,唐曼就是妆师的命。
唐曼坐下了,让自己平静下来。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告诉她,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不要打电话来打扰她。
唐曼给寒食打电话,让厨师做六个菜,精致的菜送过来。
唐曼给沈少年打了电话。
“可以到我画室来吗?”唐曼问。
“唐教授您有事情吗?”沈少年问。
“嗯,有事情向您请教,本来应该是去你哪儿的,可是我觉得不是太好。”唐曼说。
“噢,我稍后就过去。”沈少年挂了电话,似乎在忙着什么。
晚上八点多,沈少年过来了,一脸的疲惫。
“真对不起,打扰你了。”唐曼说。
“没事,正好我出来放松一下。”沈少年笑一下,很真诚的。
“都知道怎么叫你。”唐曼笑了下说。
“都叫我小年。”沈少年说。“小年,你请你过,也是让你帮我看点东西。”唐曼说。
“我年少无知的,没您懂得多,您是教授,我不过就是一个忙家家族事情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沈少年说。
唐曼笑了一下说:“先喝酒吧。”
喝酒,聊了一些无关重轻的话,就看画,格格的画儿。
沈少年起来看画,看格格画儿,不过就两分钟,然后看其它的画儿。
回来坐下说:“都挺好的。”
沈少年也是太精明了,不想说什么。
唐曼笑了一下说:“看看七妆的第一妆。”
唐曼把七妆的第一妆蒙着的布掀开,沈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