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相差悬殊的时候,内力强的一方的确有可能在比拼内力的时候,分心他顾。
但,这比拼内力的另一方可是不戒和尚!
内力之深厚还要在她之上!
不戒和尚也是大吃了一惊。
正常人这个时候,必然会选择趁机发力。
不戒和尚想的却是“他奶奶的,老子不能输给他”,也要张嘴说话。
但,还没等他把嘴张开,只是这一分心,内力就支撑不住。
“完了!”不戒和尚心知大事不妙,眼睛一闭,做好了被石破天内劲重伤乃至是身死的准备。
不料,石破天手上传来的内劲竟随着他内力不支,如潮水般退去。
不戒和尚双手一起,踉跄退开几步,脚下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全身衣裤都已为大汗湿透,颤声道:“我…我…我他么的…我他么的…”
定静师太见不戒和尚还能骂出声来,心中稍安,又上前扶住不戒和尚,右手按在他背后灵台穴,灌注真气一番检查,发现不戒和尚只是内力消耗殆尽,有些脱力,这才放下心来,喝道:“你少说些话。”
不戒和尚却是不肯,抬头望着石破天,骂骂咧咧道:“我特么的是…服…服了。你小子就特么的是个怪胎,这么丁点年纪,能练出这般内力,真特么邪乎!邪乎!”
便在此时,又听得山道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恒山弟子拿着火把急匆匆跑了过来,脸上满是喜色,叫道:“师父,我和仪质师姐巡逻的时候,遇到了嵩山派的钟镇钟师伯。”
“钟师伯说,他本来是奉左盟主命令前去支援华山派的,半路上得知了我们遭魔教伏击的事情,就改道来了万安山。”
“他自己趁着夜色躲过了魔教妖人的巡逻来到山上,其余嵩山之人都已经在山下埋伏好了,随时可以和我们联手夹击那些魔教妖人。”
定静师太正发愁少了不戒和尚这个高手,接下来要如何是好,突然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大喜过望,双手合十,连声说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其余恒山弟子也纷纷合十感激菩萨保佑。
不戒和尚忍不住嘀咕道:“之前这五岳剑派的人一个也见不到,怎么这突然之间,全都冒出来了。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和琳儿一道离开,还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岳灵珊说道:“定静师叔,我们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嵩山派的人啊。倒是那些魔教妖人一部分站在明处,提防着师叔你们突围,一部分藏在暗处,应对山下的援兵,戒备十分森严。师叔,魔教妖人诡计多端,你可千万要小心,不要中了他们的奸计啊!”
定静师太笑道:“岳姑娘不必担心。当年在泰山日观峰五岳剑派大会上,我和钟镇师兄有过一面之缘,魔教那些妖人想要假扮成钟镇师兄骗我,必不可能。”
话虽是这么说,但定静师太还是留一个心眼,想了一下,说道:“岳姑娘、令狐师侄,不如这样,你们和不戒师兄暂且不要现身,待我去见过钟镇师兄,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我们再一同商议对付魔教之事。”
岳灵珊说道:“全凭师叔做主。”
定静师太点了点头,不再浪费时间,让那报讯的恒山弟子在前面领路,领着一众恒山弟子,疾步往钟镇所在的位置走去。
恒山弟子受伤中毒之人很多,她们带来的药物早就已经用完。
定静师太只想着尽早突围,去给门人弟子们疗伤解毒。
石破天和岳灵珊远远跟在她们身后只等着定静师太确认了钟镇身份,再现身一起商讨对策。
不戒和尚则是懒得跟过去,找了个静处,开始打坐吐纳,恢复内力。
很快,众人就看见了两人口中的钟镇钟师叔。
五十来岁模样,身材不算高大,头发略有些花白,双鬓角微微上翘,五官柔和,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定静师太一见此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喜悦,双手合十行礼道:“钟师兄。”
钟镇抱拳还礼,微笑道:“定静师太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定静师太苦笑道:“钟师兄说笑了,我如今这处境比丧家之犬都好不了多少,哪来的什么风采依旧。钟师兄,你们这次过来一共带了多少人手?”
“我带的那些恒山弟子大半都已经受伤中毒,无力再战,定逸师妹也是如此。想要剿灭魔教妖人,怕是要靠钟师兄你们了。”
钟镇说道:“魔教妖人诡计多端,师太一时不慎,中了他们的算计,无需太过自责。我这次带了不少好手过来,我们只要商议好对策,上下夹击定然可以将魔教一网打尽。”
定静师太心头大喜,正要喊石破天和岳灵珊出来,便听见钟镇说道:“师太,这里人多口杂,我有些话要单独对师太说,我们不如到那边商议一下,免得走漏了风声。”
定静师太一愣,难道她们恒山弟子当中有魔教奸细不成?
她心里虽然不信,但还是依言点了点头,与钟镇一同走远了一些。
钟镇说道:“师太,我五岳剑派结盟之后,同气连枝,原不分彼此。只是近年来大家见面的时候少,好多事情又没联手共为,致令魔教坐大,气焰日甚。”
定静师太一头雾水,不明白钟镇为什么要在这紧急的时刻,说些不相关的闲话。
钟镇继续说道:“左师哥常言:合则势强,分则力弱。我五岳剑派若能合而为一,不仅魔教不是我们敌手,便是少林武当这些享誉已久的名门大派,声势也远远不及咱们了。”
“左师哥他老人家有个心愿,想把咱们有如一盘散沙般的五岳剑派,归并为一个‘五岳派’。那时人多势众,齐心合力,定可成为武林中诸门派之冠。不知师太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