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没那么容易。”宋越卿靠近,声音低沉而有力,“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你直接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不知道!”
“哼,你以为死了就能逃避惩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宋越卿的眼中寒光一闪,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早已知晓,你们是前朝余孽,每一个身上都烙印着相同的刺青,携带特殊的令牌,想必你们就是前边余孽吧。”
黑衣人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后转变为决绝。
他不再掩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不错,我们是前朝的忠臣之后,武朝的天下本就该由男儿来掌控,怎能让一个女子坐拥江山?女皇,呵,这本就是悖逆天理之事!”
“狂妄至极!”宋越卿怒喝一声,一拳重重地砸在黑衣人胸口,让他再次咳嗽不止,气息紊乱。
在这一击之下,黑衣人身子蜷缩,却硬是未吐出半个痛字,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江山社稷,非汝等所能妄议。”宋越卿冷冷说道。
“无论何人,企图颠覆我武朝基业,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你若尚存一丝悔意,便该明白,坦白从宽才是唯一的出路。”
黑衣人喘息片刻,嘴角鲜血缓缓滑落,他却似是被某种信念支撑,强硬地摇头道:“我等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你们的计划,注定失败。”宋越卿的拳头紧握,骨节发白,语气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与蔑视,“武朝,不会轻易倒在一个女人手中,更不会倒在你们这些贼子的阴谋之下。”
黑衣人嘴角溢出血迹,却仍带着几分倔强与冷笑:“那又如何?我们前朝的遗志,不是你们这些新贵所能理解的。只要时机成熟,我们自然会卷土重来,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痴心妄想!”邵元元不知何时已立于宋越卿身旁,她的目光锐利,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百姓拥护的是仁政,而非你们那些腐朽不堪的理想。就算真有那么一天,现实也会碾碎你们的妄想。”
“哼,那我们就走着瞧。”黑衣人言语间尽是挑衅,但眼中的光芒却开始黯淡。
谈话至此,已无继续的必要。
宋越卿转身,向牢房外走去,邵元元紧随其后。
走出暗牢,夜风微凉,两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月光拉长了他们的影子。
“他的话虽狂妄,却不无道理。”邵元元打破沉默,声音中带着几分忧虑,“前朝余孽若真是死灰复燃,我们的敌人恐怕远不止眼前这些。”
宋越卿停下脚步,望向远处将军府的灯火,眸中光芒闪烁:“所以我们更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加强京师防卫,不能让任何阴谋得逞。至于安安,和辰熙我们必须确保他们的安全。”
“安安有我们在,不会有任何问题。”邵元元安慰道。
两人正说着,侍卫突然匆匆跑进来。
“将军,夫人!宫里来了口谕,让将军独自前往养心殿一叙!”
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必行毕定时凶险万分。
临安被软禁,不会轻易召见他们。
“告诉他们,那马上过去。”
“越卿,此行凶险万分,你确定要孤身前往?”邵元元的声音中满是担忧,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歇,仔细为他调整着藏于衣物下的软甲。
宋越卿点了点头,眉宇间透露出坚定:“必须去,若临安当真身处危难,我岂能坐视不理?况且,这也是探明真相,揪出幕后黑手的绝佳机会。”
“可万一……”邵元元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安,但她知道,眼前的男子一旦决定,九头牛也拉不回。
“不会有万一。”宋越卿打断了她,转身握住邵元元的手,“相信我,你留在这里,守护好安安和辰熙,也要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