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谷香,邵元元正在和赵静语说话。
闲聊中,她们提起了赵宇涵。
赵静语听了冷笑一声,“你们可千万别被她的外表欺骗了。我这个堂妹,从小就被我叔父宠坏了,她性格暴躁又心思歹毒。我看那侧妃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赵静语摇着头,将那厉王妃小时候做过的劣事跟邵元元说了一遍。
邵元元听了才知道这个女人城府有多深,只怕希恩已经得罪了这位王妃。
蝉鸣蛙叫,夜色昏昏,月亮高高的悬挂在枝头。
一个穿着土黄色袍子的道士来到了厉王府。
王嬷嬷带着张天师去了梓潼院。
赵宇涵正躺在床上呻唤,说是头疼,身上不适。
武承恩心疼的看着新王妃,“宇涵,你觉得怎么样了?不如叫邵元元过来给你看看。”
武承恩虽不喜邵元元,但对邵元元的医术还是十分信服的。
“殿下,不要,千万不要。我才嫁入王府就生病,这会让别人说我不祥的。”赵宇涵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雨涵,你这又是何必?有本王护着,谁人敢说你不祥。”
“殿下,有您这句话,我就死而无憾了。”
赵宇涵一双杏眼里泪珠儿如珍珠一般扑簌簌的落下。
王嬷嬷故意在门口转了一个圈想引起武承恩的注意。
武承恩果然看到了她。
“王嬷嬷,王妃身子有恙,你不在身边照顾着,到处乱跑什么。”
王嬷嬷看厉王生气,连忙进来。
“殿下,老奴,老奴不是乱跑,老奴是看王妃身子一直不见好,再加上小皇孙一直生病。才,才自作主张请了张天师来府里看看风水。”
武承恩听到他们请了什么天师大师的,当即拉下脸来。
“胡闹!简直是胡闹!病了不去请大夫,找什么天师。赶快把他打发走。”
张天师站在府邸中央,四处打量,观望着府里的布局,“无量天尊,紫气东来,天府降应,此处是大福之地啊。”
武承恩从屋里出来怒目瞪着这个张天师。
张天师掐着手指,闭着双眼,像是在掐算着什么。
武承恩看他动作夸张表情丰富,冷冷一笑,不过是个装神弄鬼的妖道。
武承恩当即拔出腰刀,准备斩杀了这个妖言惑众的道士。
张天师悠悠道:“天命所归,黎民所望,殿下将承天之道,以治天下。”
武承恩听了张天师的话,刀尖一转将他头上的帽子一刀斩落。
“天师果然好胆色。既然来了,不妨看看我这府邸的风水到底如何。”
武承恩虽不信张天师的鬼话,但不妨碍他喜欢听这样的奉承话。
所以,他决定留下张天师。
张天师闭上眼睛掐指一算。
“福地是福地,不过这府里来了一颗晦星。晦星挡道,波折不断,诸事不顺,诸事不顺呢。”
听了此话,武承恩脸色阴沉下来。
“张天师,你该知道我的脾气,千万要想清楚了再说。”
张天师不惧反问道,“殿下,你可想想,最近府里是不是经常有人生病,您是不是做什么事情也不如以往顺利?”
“对对,天师真是个神人。我家小姐自小身康体健,从不生病,可自从来到这个宅子就是病痛不断。还有府上的小皇孙,也是接连生病。”
王嬷嬷听了张天师的话,连忙接话道。
武承恩沉思片刻。
赵宇涵自嫁给他第二天开始就卧病在床,半个月了身体总不见好,宇涵又是个多心的,害怕外面的闲话,竟连大夫也不肯请了。
再说轩儿,从他和赵宇涵大婚开始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发烧,吃了多少药也没有用。
或许府里真的是有晦星作祟。
“殿下,此晦星不除,恐怕家宅难安,就连厉王妃也要受它的连累。”张天师言语急切道。
“晦星现在何处?”
武承恩竟相信了张天师的鬼话。
“殿下,府上可有来自南边的女子?还是一个属水命的女子。殿下本属火命,水与火本就不容,此人克您啊。”
张天师道。
很快,于希恩就被带到了厉王面前。
武承恩看了于希恩一眼,他记得二人在南境成亲的时候,就有人说过他二人命理不合,若硬要结合必定是磨难重重。
难道说,希恩真的跟他相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