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卿刚从宫里将邵元元接回府,玄冥就告诉他贺潇正在府里等他。
宋越卿觉得奇怪,他和贺潇并无私交,他为何来宋府?
“将军,来人说有要事相告,此事关乎夫人的安危。”玄冥道。
宋越卿拧眉苦思,最终还是决定去见一见贺潇。
就在这时,玄天从外面跑了过来,“将军,夫人,临安公主回宫了。“
邵元元听了后大为吃惊,公主不是和玉真走了吗?怎么又回宫了?她现在回宫,她们该
怎么办?
“快,我们马上进宫去。”
邵元元急切道。
宋越卿看邵元元如此慌张,以为她是担心公主的安危,便立刻上了马车,急速奔向皇宫。
凤栖阁里,临安公主正躺在榻上,太医正在为她检查伤势。
皇上和李贵妃、德妃一同守在临安公主身边。
“怎么样了,张太医,公主的伤势要紧吗?”
德妃看张太医诊治结束,连忙问道。
“公主并未受伤,只是淋了雨,引起了高烧,需要立刻退烧才行。”张太医摸了摸山胡
子,慢悠悠道。
大家听到临安公主伤势不重都松了一口气。
李贵妃思索片刻后,说道,“真是奇怪,掉下那么深的山崖,怎么连点伤都没有。”
德妃听了也觉得奇怪,邵元元被公主从马车里推出来,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临安公主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去,不过是着了风寒,这简直太神奇了。
大家想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临安公主却像丢了魂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皇上虽然着急想知道前因后果,但是看女儿这个样子,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就在几人着急没办法的时候,余大海进来说,邵元元来了。
不等皇上宣旨,邵元元已经闯了进来。
“公主,公主你怎么样了?”
临安公主一看到邵元元,终于恢复了人的模样,她一把抱住邵元元,哭的十分伤心,却没说一句话。
“好了,好了,刚才一定是吓得丢了魂,现在好了,魂回来了。”
德妃高兴的说道。
“元元,你好好给她检查一下。临安,明天你来雍和宫把这件事跟朕说清楚。”
皇上觉得事情不对劲,但他还是强忍着没问。
听了皇上的话,临安公主才从邵元元的怀里出来,跪在床上对皇上道:“儿臣多谢父皇。”
等皇上和各位娘娘走了以后,临安才告诉邵元元真相。
原来她怕连累邵元元和珍珠,走到半路就后悔了。
玉真不忍她伤心就把她送回到了宫门口。
临安公主知道这是她和玉真最后一次见面,从今天开始她决定断情绝爱,此后再不想这些男男女女的事。
邵元元听了她的话,心情复杂,她也不知道临安公主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不过,公主能为他人考虑,这一点倒是让她十分敬佩。
邵元元离开凤栖阁准备回府的时候,余大海悄摸摸的找到了她。
“宋夫人,出事了。皇上怀疑公主的失踪跟玉真和尚有关,已经派人去玉佛寺逮捕玉真和尚了。”
“什么?”
余大海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等邵元元骑马赶到玉佛寺后山的时候,贺潇已经带人将玉真团团围住了。
“贺将军,还请贺将军手下留情。”
邵元元高呼道。
贺潇回头看了邵元元一眼,道:“此人乃是妖僧,他迷惑公主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今天非死不可。”
玉真正站在山崖处,落日的余晖映照在他身上,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金光闪闪,就像是佛堂里的金佛一样。
“他不是,他不是妖僧。”
邵元元失声道。
玉真在夕阳下朝着邵元元的方向拜了三拜,一句话也没说就跳下了山崖,独留落日的余晖映照满地。
邵元元翻身下马,跑到了山崖边,冲着山崖大喊:“玉真,玉真!”
“邵大人,妖僧已死。我们可以回宫复命了。”
贺潇骑马来到邵元元身后。
“他不过是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他有什么错?你们为很么要逼死他?为什么?”
邵元元看似在质问贺潇,其实是在质问皇上。
山林里没有一个人肯回答她为什么,只有山间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回答她的疑问。
“宋夫人,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这种问题你莫要问我。”
贺潇言语间不带一丝感情,好像玉真的死与他无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