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是子安找来给我治病的吗?我不行了,不用劳神了。”
梅姨娘拦住了邵元元,不让她施针。
“大娘,你放心,有我在你会没事的。”
邵元元见不得这个样子,将头扭到了一边,默默的流着眼泪。
“姑娘,谢谢你。不过,真的不用了。我告诉子安,就说,就说我没事。叫他好好的,好好活下去。”
梅姨娘说不了两句完整的话,便气喘吁吁。
邵元元刚才帮她探了脉,没想到短短几日过去,梅姨娘竟病重如此,这比她之前推断的要快的多。
或许,在她离开花家这几天还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我这一生活的太幸苦了,就让我早点去吧。”梅姨娘一心求死,毫无求生的意念。
“只是可怜我儿,跟着我受了一辈子的苦……”
梅姨娘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没几下便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邵元元把金涵墨带回了家,从她口中知道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原来那花清源回府后,与一次喝醉竟然相对金涵墨图谋不轨,幸好梅姨娘出现救了她。
只是,因为她,梅姨娘得罪了花夫人和花清源。
从那天开始他们便不给梅姨娘饭吃,给她吃的也是些馊了的,坏了的饭菜。
梅姨娘身子本来就不好,再被他们这样折腾几天,身子更弱了。
金涵墨看不下去想去找花子安求助。
可梅姨娘拉着她,不让她告诉花子安。
她说:“子安已经过的很幸苦了。若是让他知道了,肯定回去找夫人闹。夫人,夫人一定会责罚他的。”
为了不让儿子受委屈,梅姨娘只得忍受这些磨难。
可是那黑了心肠的母子俩还觉得不够,就连梅姨娘的药也给停了。
正是因为如此,梅姨娘的病情才恶化的这样快。
花子安知道母亲是被花清源母子折磨死的,他痛哭流涕,骂自己无能,不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骂过了,他又想起了宋越卿说的话,他要揭发花相。
到了公堂上,花子安将花相所做的所有恶事全都说了出来。
什么卖官鬻爵,收受贿赂,通敌卖国,陷害忠良……全都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花相也没料到自己最后会死在儿子的手里。
“你这个混账,我,我这些年算是白养你了。你这个白眼狼,我杀了你。”花相跳着想打花子安。
幸好有狱卒按着,若不然他真的会杀了花子安。
“我是白眼狼吗?这些年,你拿我当过你的儿子吗?在你眼里,只有花清源和花敬琛那两个败家子才是你儿子吧。”
“他们有什么本事?那花清源若不是因为你,他能当上征西大将军?还有那个花敬琛,那就是个酒囊饭袋,他什么都不会,你却拿他当个宝。”
“而我呢?这些年,无论我多么努力,你都看不见,看不见!”
花子安将自己受的委屈全数说了出来。
“你看不上我,我不在乎。可是我娘呢?她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是你,你和你娘害死了我娘!”
花子安赤红着双目指着花清源。
花清源犹如斗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欺男霸女,私设赌场,别以为你们干的好事我都不知道,我全都知道。”
花子安像疯了一样,指着花清源控诉他做过的恶事。
“花子安,你,你枉为我花家的子孙。你这个白眼狼,白眼狼。”
花相哭骂着花子安的无脑行为。
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帮着别人害自己的爹。
最后,花相和花清源数罪并罚,判处极刑,而花子安因为并未参与这些事,且又主动揭发了花家的罪行,被判了流刑,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花家的女眷,除了花夫人,其他人全部发卖。
花家这座大厦,一夜之间哗啦啦倒成了废墟。
百姓们知道花家倒台,一个个拍手称快。
“那花家在京都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今天终于遭报应了。”
“就是,这一切都是宋将军和将军夫人的功劳,若不是他们揭发了花家的罪行,我们话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花家倒台,平安村和江州的百姓又有土地种了。
大家高高兴兴的去买种子,准备春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