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堵着去路不肯让杨明亮母子离开。
韩氏急得一个劲的哭,一点办法也没有。
二叔见了,更加来劲。
“大嫂,你去,现在就把账本找出去,我去找母亲,叫她把仓库打开。我真怀疑家里的钱已经被大哥输光了。”
二叔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
韩氏着急了,“账本根本不在我这边,你就是逼死了也没有用。”
“好,那我就去找母亲,叫母亲来出个主意。”
说着话老二就要往杨老夫人的院子走。
邵元元担心老夫人知道了会出大问题,马上开口阻止二叔。
“二叔,这外面的人还没怎么样呢,你就要先挑起内乱吗?无论怎么样,是不是得先想办法把大舅救出来。”
“等他出来了,你想要知道什么,叫他解释于你听。”
“你现在把外祖母叫来了是想怎么样呢?让她做主把账本交给你,还是让她做主分了这个家?二叔,外祖母为何不让你打理生意,你自己不清楚吗?”
邵元元一番话说的杨二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当初,他刚成亲的时候,杨家的生意确实分出了一部分给他管理。
可是他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不到五年就把杨家的半壁家产造光了,还欠了不少的外债。
那个时候他一家子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又带着老婆孩子跑到老宅求着老大收留他们。
杨大郎二话不说就让他回到了杨家,还说外面那些债他会想办法还的,叫他不要担心。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以为自己早就学会了做生意,不会再犯以前的错误。
但是,他却忘了自己闯了祸的时候是谁帮他渡过难关的。
“你,你们还是先想办法解决了外面那些人吧。要是再这样吵下去,不用我说,老太太也会知道的。”
二叔说完话,一甩手就离开了。
二嫂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整个大厅里,就剩杨明亮母子和邵元元三个人了。
邵元元觉得二舅这句话说的很对,若是再不解决,只怕是纸包不住火。
“大舅母,你可知大舅在外面欠了多少赌债?”
邵元元想着,要不然自己先拿钱补上这个窟窿。
“一百万两!”
韩氏哭丧着脸,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爹怎么会去赌博呢?还,还输的这么多,你们不会是被人家骗了吧。”
杨明亮着急了,说话的声音不免大了些。
“其实,其实,杨家的生意早就不如以前了。要不然你爹也不会着急让你入仕了。”
韩氏这才把这几年来,杨家在生意上遇到的麻烦一一说出。
原来在三年前,皇上颁布了禁海令以后,杨家的生意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杨家原本在临海地区,贩卖海产品发家的。
就是因为国家颁布了禁海令,他们不得私自下海捕鱼,这才不得不往其他行业发展,比如:丝绸,茶叶,药材。
只是这些行业中早就有了领头者,他们想从中分一杯羹,自然得要经过这些人的同意。
市场本就是一个大蛋糕,分的人越来越多,每个人分得的就会越来越少。
他们当然不愿意看到杨家来分这个蛋糕。
所以,这些年,无论是江州还是京都的丝绸,茶叶,药材商都会联合起来抵制杨家。
杨父也是没了办法,才会在这个时候进这样一批来路不明的药材。
听了韩氏的话,杨明亮和邵元元都不说话了。
“像药材铺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有一家绸缎庄就出过同样的问题。他们说是我们家的料子有问题,逼得我们花了不少钱才了了这件事。”
“没想到,这次又出了人命官司,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韩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娘,家里这些事,您怎么不早跟我说。我要是知道了……”
杨明亮神情激动道。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从小就不爱管这些,说什么银子傻白,铜钱铜臭。告诉你了,还不是跟着瞎着急。”
韩氏知道儿子的心思不在经商,他一心想当官才那样努力的读书。
“那,二舅知道家里的情况吗?”
邵元元侧目看向大舅母。
“他?还能指望他,成天见就知道吃喝玩乐,哪里能指望他为家里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