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朕也不吓你了。宋越卿就在后面,等你见了他自己去问吧。”
皇上笑着看了邵元元一眼,又对身边的太监道:“送宋夫人去见宋将军。”
皇上挥挥手,邵元元就跟着王太监去了雍和宫的偏殿。
宋越卿正在房里看兵书。
邵元元见了他那个悠闲的样子,甚是气恼。
她在外面牵肠挂肚,为他四处奔波,他却躲在这里看兵书。
“你,你给我起来。”
邵元元怒吼一声,吓得王太监一个激灵。
“你,你生气了?”
宋越卿乖乖站起身来,就连手中的兵书落在地上也不知道。
王太监暗笑宋越卿,堂堂威武将军居然惧内。
后来,宋越卿惧内的事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这成了他一辈子的笑柄。
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安抚好夫人。
“宋将军,宋夫人,没事的话老奴就先退下来了。”
王太监看邵元元脸色不对,立马开溜。
邵元元见这里没有人了,举起拳头就往宋越卿身上砸。
“你个混蛋,你自己躲在这里享福,却叫我们为你担心。你知道你娘担心你都急生病了吗?我不光要为她看病熬药,还要听你那个小妾的哭哭啼啼。”
“你知道,我都快被烦死了吗?”
宋越卿忍着痛挨了她几拳,但是因为伤势太重,一个踉跄又跌坐回了床上。
“喂,你干什么?你起来,你少装死!”
邵元元哪里知道宋越卿身受重伤,还以为他是为了逃避责骂才会装死。
“咳咳,咳咳,夫人,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消气了吧。”
宋越卿手中的帕子带着丝丝血迹。
“你怎么了?”
邵元元看出了他身体的不适,立刻出手帮他把脉。
“你受伤了?”
邵元元眉头微皱,看宋越卿的脉搏,他伤势不轻。
“咳咳,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回府了吧。”
宋越卿脸色苍白,硬撑着靠在床榻上。
“好了,先别说话了。你此次的伤势十分严重,恐怕已经伤到了肺腑。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邵元元自信满满的看了宋越卿一眼。
“那就多谢夫人了。”
宋越卿微微一笑,一把攥住了邵元元准备抽回的手,“听说你在吉庆斋受了大苦,你可还好?”
邵元元看他眼里满是担忧,忽然心口一顿,连忙抽回了手。
“早就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
邵元元揉搓着刚才被宋越卿握疼的手。
“元元,对不起。每一次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都不在你的身边。”
宋越卿知道邵元元被那混账关在地牢放了五天的血,就恨不得将杨孟昶的尸体挖出来鞭打一百次。
他只恨自己当时不在她的身边,未能保护到她。
“好了,还是说说你的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元元还是比较关心宋越卿叛国的事情。
“我们到了西地与羌戎族交战数次,起先我们都是胜的。后来,却屡次战败,我还被乌向明射伤。”
“我们觉得事情奇怪,那乌向明好像知道我们每一次的布阵。竟是羌戎族拿到了我们的布防图。”
“这都不是重点,即便羌戎族拿到了布防图,我也有办法打胜仗。只是,我们的军需物品,却成了次品。就是因为这次次品,我们才会节节败退,丢失了西地。”
提到此事,宋越卿满是愧色。
就因为那些贪官贪污军饷,才会让西地的百姓受苦,才会让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枉死他乡。
就在这个时候,皇上的宫里接到了自称是西地守备之妻的女人带来的玉佩,她口口声声说是从宋越卿身上掉下的这块玉佩,是他将布防图卖于羌戎才会导致西地失守。
皇上叫人查了那块虎形玉佩,正是羌戎贵族贺拔家的东西。
没有办法,满城都盯着此事,他只得叫人将宋越卿押解回京。
只是宋越卿身受重伤,性命危矣,皇上只得将人留在皇宫叫御医为他治伤。
毕竟,邵府里那个下毒的人到现在都没找到,要是送他回了邵府,只怕死的更快。
“原来如此。既然是这个样子的,你为何不想法给我报个信,害我那么担心你。”
邵元元瞪着眼睛,明显没有要原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