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还是心太好。我要是您,一定会把她剥皮拆骨,叫她生不如死。”
桃夭嘟囔着。
“傻瓜,我要是那样做,跟那个丧心病狂的杨老板有什么区别。”
邵元元笑着敲了桃夭的头。
她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报仇,只是有时候活着远比死了痛苦。
像康姨娘那样养尊处优惯了的,叫她去伺候人那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我看,夫人还是太善良。要是将军,绝不会手软。”
听了桃夭的话,邵元元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玄冥,你想办法联系将军,看他那边情况如何。我听说,最近朝里有很多关于将军的流言蜚语。”
邵元元想起了林太监的话。
玄冥听了后,立刻派人前往边疆。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邵元元并没有等来邵正峰的回信。
这倒让她始料未及。
难道说,邵正峰是真的疼爱邵嘉怡?
或许,他忽然有了怜子之心吧。
无论怎样,这都跟她没关系。
邵元元盛装打扮,前往皇宫赴宴。
原以为白夫人也会在此次宴请中,谁知道皇后根本没请白夫人。
邵元元明白,这是皇后在向她示好,明白告诉她,只要她不告花敬琛,皇后就会帮她坐上将军府女主人的位置。
只可惜,这个位子,她不稀罕。
“宋夫人,快来本宫身边坐。”
皇后一看到邵元元就亲热的招呼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盛情难却,邵元元只好坐下。
只是那些京都名门贵女一个个都嫉妒的红了眼,凭什么她就可以坐在皇后身边。
心里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该笑着向宋夫人打招呼还得笑着打招呼。
邵元元虽然记不得这些贵女的身份,但还是尴尬的笑着回应了。
她最烦这种无谓的交际了,大家都不熟,还要坐在一块,假装和乐。
“宋夫人,本宫看你神情倦怠,不如去本宫的寝殿休息片刻?”皇后想找邵元元单独说话。
邵元元知道皇后的意思,但她假装不知道,“皇后娘娘,臣妇不敢逾越。”
皇后将正准备行礼的邵元元按住了,“哎!宋将军为国征战。本宫作为一国之母,自然要照顾好他的亲眷。这样,他才能安心为国出力嘛。”
邵元元听皇后提起宋越卿,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宋越卿被传谣的事。
“臣妇,多谢皇后娘娘抬爱。”
邵元元被迫跟着皇后来到了她的寝殿。
皇后叫手底下的宫人退下,才开始说正事。
“宋夫人,此次确实是琛儿不对。还请宋夫人念在琛儿年幼的份上,饶过他这次。”
皇后为了这个最疼爱的侄儿,真是拉的下脸来。
可是邵元元一想到因为花敬琛死了的王老汉,就觉得不能轻易饶了他这样的败家子。
“皇后娘娘,不是我非抓着此事不放。只是此次事关重大,搞得满城风雨,只怕老百姓也不愿轻易放过他。”
“其实你们都误会了,琛儿也是被人骗了,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杨孟昶在背后做了这样多的恶事。”
“宋夫人,你可能不知道,花府的家教极严,花相是不会允许他的儿子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的。”
“即便花相允许,本宫也不许。”
皇后依然保持着端庄贤淑。
“皇后娘娘,您恐怕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做了些什么吧。他叫人给一个姑娘灌红花害的人家一尸两命,人家父亲上门讨说法又把人打了。”
“那老头七十多岁了,就只有一个女儿。女儿死了,他还有活路吗?”
邵元元言辞犀利,丝毫没有因为对面是皇后,就口下留情了。
“您知道我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过的什么日子吗?”
邵元元拉开衣袖,将自己两条遍布刀伤的手臂拿到皇后面前。
皇后看了,倒吸一口凉气。
那两条雪白的玉臂上竟布满了刀伤,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落痂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白。总之,这条胳膊叫人看了,直犯恶心。
“娘娘,您知道我是怎么得罪这位花公子的吗?”
“是他光天化日之下竟要强抢臣妇。您想想,若臣妇真的失了贞节,还有活着的机会吗?”
“他害我两次!”
“花敬琛做事确实有问题,这样,只要你肯放过他,你要什么都可以。”
皇后再没有耐心与她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