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了门和白夫人对视的一瞬间,邵元元就知道,此事怕是不好,白夫人恐怕会借机发难。
可没想到,白夫人就连这点耐心都没有,这样快就开始找自己的麻烦。
邵元元不曾吭声,当即站在原地,只看自己的两个下人正被挟持着。
她就看了一眼桃夭,吩咐她:“还不快去把你几个姐妹救出来?”
桃夭闻声称是,才想抬步上前,就被白夫人一声呵斥定在原地。
“放肆,我在问你问题,你因何避而不答,反而直接就去与其他人说话?难道我的话还做不得数吗?”
见白夫人如此恼怒,邵元元瞧了他一眼,轻声问:“我不知婆婆这话是何意?儿媳并无任何错处,婆婆却开口只说儿媳忤逆不孝,请恕儿媳不能认同此罪。”
“哼!”
白夫人就冷哼一声。
“因何不是忤逆不孝?我叫了你到跟前伺候,是要你专心致志的伺候,可瞧瞧,你在做什么?”
白夫人想到这儿,不禁更加气恼,攥着丫鬟的手都更紧了些,冷声道。
“你倒给我说说,把我糊弄的睡下,转身就走,这难道不是你做的事?你还要与我推脱什么?”
邵元元有些纳闷的看了白夫人一眼,轻声对她解释。
“还请婆婆恕罪,儿媳并未推脱。”
白夫人不禁更加不满,冷声质问。
“果真是个巧言令色,善于推脱责任的,这不是推脱,还是什么?”
桃夭知道此时气氛焦灼,少夫人已不适合主动同夫人沟通,便轻轻福了福身,一脸恭敬的道。
“还请夫人见谅,此事当真不是我家少夫人忤逆犯上,是管家方才传信,外头有下人吵闹起来,怕扰了夫人休息,才叫少夫人前去安置一二。”
哪知白夫人根本不信这个,一脸嫌弃的反驳:“照你这样说来,此事还是我在胡搅蛮缠?”
知道白夫人心里不爽,桃夭低下头,不敢作声。
白夫人讽刺的笑了笑,皱眉反问:“你家主子哪来的权力管家理事?有事不去寻梓潼,反而来寻你?简直是玩笑!”
白夫人言语之中的鄙薄之意尽显,恨不得将邵元元这个人推到泥坑里,再踩上两脚,方能畅快。
邵元元见此情形,略皱了皱眉,瞧她两眼之后,便轻声开口。
“婆母不信,也是正常,可我没有撒谎,不如再请管家过来,问个清楚如何?”
白夫人笑着答应:“好啊,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管家叫来!”
一声令下,管家自然乖乖跟来,一脸卑微的主动行礼。
白夫人烦躁的摆了摆手,叫他起身,皱眉问:“你家少夫人说,刚才你叫她到外头去处置下人们吵闹的事,可是真的?”
管家看也没看邵元元,便直接开口。
“还请夫人恕罪,老奴并不曾知晓此事,想来此事应当是一场误会,少夫人或许是有其他说不得的苦衷。”
“呵,苦衷?”
白夫人先是一笑,随即手一翻,直接将旁边的茶杯扔到了邵元元的身前。
渣子滚落一地,连邵元元的绣鞋上都落上了水渍。
白夫人笑笑,质问邵元元:“你倒说说,是谁在胡言乱语?”
邵元元不曾吭声。
桃夭倒是有些无奈,只开口又解释。
“还请夫人见谅,此事不妨再寻玄冥公子过来做个见证,毕竟玄冥公子也是亲眼见证此事之人,我等实在没有欺瞒夫人的必要。”
白夫人就抬手制止了他的话。
“到底有没有欺瞒我的必要,我不想知道,我只知,此事叫我失望了!”
“你们不必再到我跟前来了,回去继续抄你的家规去吧,一日学不会,就再写一日,我就不信,我还能调教不了一个没规矩的丫头?”
听了白夫人这话,邵元元俯身行礼,轻声解释。
“还请婆母见谅,此事儿媳且做不得,将军不许儿媳抄写此物,还请婆母收回成命。”
白夫人更是不满。
“你在胡说什么?我儿子又怎会不听我的话?今日你若不服气,不妨将他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