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顿排喧,让白夫人无所适从。
她还不等说话,就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心里也是恼怒的。
好在白梓潼来的及时,她莲步轻移,从外头走来,看向父母,便俯身行礼,笑着道?
“见过爹娘,爹娘怎么从江州过来了?女儿先前竟没听到信儿。”
白老爷看到这亭亭玉立的女儿,又想到如今只是个不上的台面的妾室身份,便忍不住落下泪来,哀声道。
“我的好女儿,你怎么就这么傻?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你非要把自己的青春耗费在他们家不成?”
“这妾室的日子可不好过,区区一个商人之女,也能在你头顶上作威作福,你是要受多大的委屈!”
“这件事,我必要个说法。”
白梓潼看着眼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白夫人,就先笑了笑,劝说道:“父亲,此事是女儿愿意的。”
一听这话,白老爷就更加不满了,皱眉训斥她:“你愿意?你愿意个什么?”
“这天下自来没有这样的家里,家里可以给你说个堂堂正正的婚事!”
“自小叫你长在京城,是为了让你能够在京城寻一个更好的夫君,不曾想你竟如此不知自爱,竟还白送到人家门口去了,我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女儿!”
“不成!绝对不成!今日,宋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白夫人就皱眉,有些为难。
白梓潼如此懂事,可自家兄长却太过于不晓事了,这事难道是她情愿的?
她也希望自家人能够在一处,才能有人给儿子几分真心。
可偏偏如今遇上这样的事,她也没有法子,她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轻声解释。
“哥哥当这事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倒想咱们两家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可这事是陛下定下来的,我们能做什么?”
“不说其他,你若有法子将那女人请出去,我倒要先请将你堂堂正正的安排在这里,再给你供起来!”
提起邵元元这个儿媳妇,白夫人一肚子的苦没处说。
“她整日里只顾四处交际,连我儿子的安危都不顾及,我是做母亲的,难道我不疼他?”
“更何况梓潼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我将她爱做自己的亲女儿一般,我又岂有不满意她的道理?”
可不管她怎么说,白家人也都不满意。
瞧见白夫人的脸色也越来越不耐烦,白梓潼就皱了皱眉头,语气坚定的拒绝。
“还请父亲冷静,女儿之所以留在这里,一来是心悦表哥,二来也是因姑母待我不薄。”
“姑母将中馈之事全都交于我拿捏,早知父母要来,女儿都是提前就已收拾好了院子,将里头装扮一新,比姑母的还要更加豪奢几分,难道这还不行?”
看到父母不说话,她细心劝说。
“白家式微,便是嫁做相同的人家,也万没有如此道理,女儿在这里,只是名分上难看些,可实则不吃亏,姑母是个好人。”
看到有人替自己澄清,白夫人才松一口气。
可白太太却心疼的直掉眼泪。
“你自小便走丢了,好不容易寻回来,我还没有疼过一日,就将你嫁入人家做了妾,我这做母亲的,自不是那个滋味!”
“你如今虽是面上光鲜,可女人日后,靠的就是钱财和子嗣,你表兄对你如何?你二人可圆房了?”
见她当着众人面就问出这话,白梓潼脸上就带了几分羞涩之意,却没吭声。
白夫人也赶忙笑着解释:“这事儿倒不急在一时。”
“怎么不急?”
白太太就闹了起来,脸上挂着愤怒的反驳:“你们只把人娶回来,又不圆房,给那么多拿不走又换不掉的金银摆件摆着,这哪里是娶妻,分明是你们白家聘了个管家才是!”
“宋将军如今倒是越发威风了,连管家都叫我白家小姐来做,好在我白家祖上还有些功名,待到来日,我儿金榜得中,我定要他殿上问问陛下,这世间可有这样的道理?”
“难道因你宋家富贵,就偏要拿我们白家人放在泥里作践不成?”
白夫人一时为难。
她也知,此事上,自家的确是不占便宜的。
“可是……”
白夫人还想解释,却被人打断了。
邵元元掀了门帘子从外头进来,笑着道。
“母亲的纱帘倒是极好的,儿媳才刚走到院口处,就听清了这里头的声音,连人影都看得清楚。”
一见邵元元前来,白梓潼的母亲就是一愣,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太过于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