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的邵夫人就笑了,慢慢悠悠的道。
“若连这些事情都瞧不出来,我又怎配做你的母亲?”
她笑着摆手安慰。
“此事也不必再多说,小儿女们的心情而已,打扮也是再正常不过,这倒不是顶要紧的。”
“可别耽误了姐妹的正事。”
说着话,她就主动在前头引着这些人一并去了半山腰的位置。
其他人倒还好说,衣着简单,身上并不繁重,走起路来也是轻轻松松。
唯有白梓潼身上披金戴银,十分厚重,纵然在下人的搀扶之下,也是步履维艰。
这场景看的邵嘉仪更满意几分,笑着又道。
“可真巧了,偏你穿的这么厚重,我们这些人确实要去登山的,往上还有半截呢,你该不会半途而废吧?”
邵嘉仪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姐妹情分,她只知道,是白梓潼今日盛装打扮,抢了自个儿的风头。
没见白梓潼一出现,那些公子哥们全都似有若无的瞟着她吗?
与其他人简单的打扮相比,白梓潼更是恍若神仙妃子一般。
更别说她那衣裳,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行走之间,竟似步步生莲,内有光滑氤氲,看的人格外眼馋。
邵嘉仪也因此就恨上了这抢了自己风头的好朋友。
在她眼里,可没什么姐妹之情,自个儿的脸面才是顶顶重要的。
因此,她立即开口讽刺。
“你大概是想显得自己在人前尊贵些,却没想到,今日是这么一场会吧?”
听着她冷嘲热讽,白梓潼脸上更是阴晴不定,过了好半天之后,她才一脸委屈的颤声开口。
“好妹妹,我何苦这样折腾自己,来扰你的好事!”
她一脸痛苦的道:“这衣裳也是我偶然得的,是姑母今日非要我郑重出面,此事像是与你家那位有些关系。”
“就连这首饰,也都是她赏我的。”
听了这话,邵嘉仪就看了一眼旁边正在欣赏沿路风景的邵元元?
见邵元元衣着实在朴素,她就更是嗤之以鼻,一脸嫌弃。
“别胡说了,她自己都穿的如此落拓,还盛装打扮于你?真当我是傻了不成!”
见自己说不动她,白梓潼只得无奈叹一口气。
想想,她干脆直接把自己头上的金簪扯了下来,交给邵嘉仪,对她赌咒发誓。
“天地良心,我做什么唬你?这些年来,我可碍过你什么事儿?哪次你与她作对,我不是与你背后出主意的?我若真有心找你的麻烦,又怎会如此?”
这话说的,倒也有理,劝得邵嘉仪也有些动心,关键是这金簪诱人。
可偏偏下一瞬间,她刚刚还看好几份的男人突然间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白梓潼开口。
“这位姑娘,您是哪家千金?在下乃丞相庶子,而今是进士出身,只待下一次开恩科,便能得中金榜。”
“在下愿娶小姐为妻,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白梓潼一心都系在表哥身上,如何能装得下他人?便当即拒绝了他。
“还请公子见谅,我家中已有婚事定下,不能答应此事。”
丞相庶子听了这话,也只得暗叹一声没缘分,随即转身离开,神情却颇为落寞,也自然就忽视了一边在华贵衣裙的衬托之下,显得毫无存在感的邵嘉仪。
待那人走后,邵嘉仪冷笑一声,皱眉质问。
“这就是你所说的不曾有意?如今倒好,这些人都是瞧你来了,我算作个什么东西。”
“你听我解释……”
白梓潼想要开口解释,却被邵嘉仪抬手制止了。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今日事,已是板上钉钉,你如此盛装打扮,不就是为了抢我的风头?此后,我再也不同你好了!”
说完这话,邵嘉仪气哼哼的转身离开。
白梓潼瞧她那模样,在瞧见周围众人似有若无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由得暗叹一声,到底是没防到这一手,没中了别人的暗算,反而中了明面上的计策。
是她的过失!
邵元元瞧见邵嘉仪气愤离开,就走上前带着桃夭,纳闷的询问?
“这是怎的了?怎么刚刚还好好的,如今嘉仪就跑了?”
还不等白梓潼开口解释,邵元元就抢先道。
“我知道了,定是嘉仪故意欺辱于你,你在府中也跟我说过,她生性强势,我还不当回事,看来这些年,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