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两兄弟放松一口气。
刚想答应这事,就见着床榻之上的父亲瞬间一阵呛咳。
两兄弟着急的凑上去,想查看父亲的情况,却没想到,早上父亲才吃过的肉泥直接从口中喷射出来,喷射在墙上,四处都是。
不仅如此,呕到最后,竟还有些鲜红色血迹。
两兄弟都是医者,如何不知此时情况?若此时呕出的是暗红色血迹,或许是在排毒,可是血迹如此鲜红,分明是有问题,恐怕父亲身体有碍。
两兄弟顿时满脸疑惑的盯着面前的邵元元,直接不客气的开口。
“我父因何如此,还请你给个解释,无论如何,也不该吐出这等颜色的东西来才是,可是你从中做了些什么手脚?”
听着这话,邵元元也明白,自己本就是送上门来的,惹人质疑也不奇怪。
因而,她不曾过多辩驳,只笑着解释。
“我是治病救人的,又不是屠夫,自有道理。”
“只不过先前未曾同你们说过,老太爷需要禁食禁水,眼下一时气血受制,稍后便好。”
“若不立刻治住老太爷的癫狂之症,只怕老太爷会更严重些。”
两兄弟面色刚刚转好一点,便听到有人从外头厉声呵斥。
“胡言乱语,只听你这说法,我便断定,你决然不懂医术!”
遭人质疑也不奇怪,邵元元此生遭遇的这种情况多的很,便是在上一世,也有不少人认为她不过是徒有虚名的假大夫而已。
因而,邵元元不曾发怒,只看着前方,想知道是何人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意见。
就见那走进门来,竟是个潇洒少年,容貌清俊,神色却严肃,此时,他一张俊脸上挂着寒冰,怒不可遏的训斥父母。
“你们是怎想的,怎么任由一个不明来路的人接近祖父,若祖父真有什么问题,如何是好?”
“柳家行医多年,尚未能够将此离魂之症治好,她不过一外来小女子怎能有法子?便是关心则乱,也得有点分寸才是!”
他一说话,两位爷的目光都变得暗淡许多。
邵元元冷眼看着他,只觉着少年身份有异。
刚才柳家两兄弟对自己虽略有防备,但也毕恭毕敬,可这少年一进门,恶语相向不说,还叫两位长辈都住了口,想必另有缘故。
邵元元屈膝同他行礼,却被他一个嫌恶的眼神拦在原地。
他只冷冷的问:“什么东西,也敢混进我们府里!”
看到老太爷吐的血,他忙不迭回身吩咐自己的书童:“速去将我书房中的那续命丹送来,被一个外人将祖父祸害成这样,简直有失柳家名声!”
见下人跑出去后,他一边为老太爷擦净身上脸上的脏污,一边恶狠狠盯着邵元元,冷声道。
“你且记着,若祖父今日有何异样,便是身体差上一分,我也要你赔命!”
“我倒想知道,你这来路不明的女人,来此处大肆炫耀,到底意欲何为?”
邵元元看向他,反问:“不知这是柳家哪位少爷?你尚未知晓我医治人的手段,又怎敢断定我这法子必定不灵?”
说话间,那书童就跑过来,手里端着一个锦盒。
少年打开锦盒,露出里头一粒包着金衣的大黑药丸,要给老爷子服下。
邵元元一见此举,当即急了,上前抽手将那药丸打翻在地。
好端端的药丸子滚落在地上,粘了一层脏污,便瞬间如一个泥团一般,再难入口。
也因此,那少年越加愤怒,皱眉呵斥。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动我的东西!”
“这粒单丸价值万金,顶得上你的人命珍贵,你怎敢动它?”
邵元元却冷斥一声。
“老爷子而今气海翻涌,眼下你却用含有麝香犀角的药物,为他清凉解毒,体质虚不受补的道理你肯定知道,难道不是想害了老爷子?”
“亏你还义正辞严指责我,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放肆,给我拿下她!”
少年一声厉喝,周遭下人立即上前,三五成群,想要制住邵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