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墙角,泪水止不住地流。原来,他早已有了新欢,而我却像个傻瓜一样,还对他心存幻想。
我刚刚得到手机时心中满是愧疚。
我翻开沈世哲给我发的消息,他说他好想我,不该惹我生气,说话刺激我,让我理理他。
那么多条消息和未接的语音电话,像一把刀子深深插进我心里,让我喘不过气。
我之所以会来缅北也是因为和沈世哲吵架。
当时我刚刚高考结束,他是我男朋友,但是因为我要去留在城京,他要去海城闹了别扭。
沈世哲就说我是在家庭羽翼下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当然,他当时说的要更难听。
我们两个吵得不可开交。
后来我一气之下要证明自己,要让他看到,我靠自己一样可以赚到钱,这才被发小马萌骗到缅北。
可是现在不能通过沈世哲去联系我妈妈,我该怎么办啊,我眼泪模糊了视线,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赶紧擦干眼泪,站起身来。
门被推开,男人穿着军靴,修长的腿,笔直的站在我面前,我仰头看他,霍砚熙回来了,他看到我红肿的双眼,眉头微皱。
“怎么了?”他的声音依旧冷淡。
我强忍着心中的痛苦,挤出一个微笑:“没事,刚刚想家了。”
霍砚熙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他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点燃了一支烟。
“打个电话回去,我不限制你跟家人联系。”他吐出一口烟雾。
我失落的低头,“家里没人接。”
霍砚熙沉默了一会儿:“要出去散心吗?”
我摇了摇头,“不想去。”
现在除了回国,任何事都引起不了我的兴趣。
霍砚熙掐灭烟头,站起身来,“有件事,你应该看了会开心。”
说完,他走向我,轻轻地搂住我的肩膀。我身体一僵,下意识想要挣脱开来,“什么事情,你不要骗我。”
男人闷笑出声,“小阿狸那么精明,现在开始怕我了?”
我白了他一眼,“霍砚熙,你再捉弄我,我就再也不要理你。”
原本我的眼泪就没干,眼睛红红的,现下说话带着哭腔,我以为是愤怒,但是说出口之后更多的是惹人怜爱。
霍砚熙耐着性子拿出帕子,低头为我擦眼泪。
“好了,我没骗你,跟我下楼去。”
说着,男人直接把我抱起来,朝着楼下走去。
我在他身上挣扎说自己可以走。
霍砚熙目光落在我赤裸洁白的脚上,“不穿鞋,就罚你被抱着。”
我其实心里挺抵触他对我这么好的,甜枣吃多了,再打巴掌的时候,我怕自己承受不住。
“霍砚熙,你要不还是像之前那样对我吧。”
我在他怀里小声喃喃。
可男人却着急抱着我看楼下正打开的电视。
“阿狸快看这则新闻。”
他兴致勃勃把我放在沙发上,调大了电视机的声音。
电视里是报道佤邦的一个新施工工地,发出恶臭味,最后调查发现,水泥桩里混进了一具女尸。
我看着顿时有些害怕,下意识抓住霍砚熙袖口。
他忽然反应过来,这画面对我来说有些血腥了,瞬间抱住我关掉电视。
“对不起阿狸,我是想让你看这件事。”
霍砚熙有些手足无措,接着解释道,“你清楚那个女尸是谁吗?”
他试图让我平静。
我摇头,但是脑海中还是那个可怕的画面。
霍砚熙猛地把我抱在怀里,我贴着他胸口,他抚着我头顶。
“阿狸不怕,谁敢碰阿狸一根头发都得从老子尸体上踏过去,阿狸跟她们不一样。”